夫妻齊心方能處處得力,將日子越過越好——”
定國公世子聞言神情不禁有些驚奇。
這……竟是他兒子能說出來的話?
“書沒白讀,朋友也沒白交。”
定國公世子眼神頗為欣慰地看著徐永寧。
旋即道“可是話說回來,你與張家姑娘,似乎也不是兩情相悅吧?”
徐永寧忽覺膝蓋一痛。
父親為何這般不留情面?
卻仍強撐著說道“這誰說得準……”
且這種東西,不是能慢慢培養(yǎng)的嗎?
“我不同意!”
此時,忽然有女孩子響亮的聲音傳了進來。
徐永寧眼皮子一跳,轉(zhuǎn)過頭去,只見是徐婉兮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你……你怎么偷聽我和祖母還有父親說話!”徐永寧質(zhì)問她,卻也頃刻漲紅了臉。
這種事情說給祖母和父親聽且罷了,可被妹妹聽去……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而且,妹妹沒準兒要說給張家妹妹聽,到時他又該如何應對?
“我若不聽,竟還不知你存了這樣的心思呢!”徐婉兮向定國公夫人和世子行過禮,才又瞪著徐永寧說道。
“……我這心思,怎就不能有了?此乃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的君子思慕,有何見不得人的?”徐永寧盡量叫自己的語氣坦蕩一些。
“還有,你憑什么不同意?”
難道妹妹小小年紀,眼中竟也只裝著家門利益不成?
“你還好意思問我憑什么?”徐婉兮顯得很是詫異。
世上竟有如此缺乏自知之明之人。
“你且等一等……”
女孩子環(huán)顧四下。
她偷聽話時,是將丫鬟支開了去的,眼下無人可使,便自行去了定國公夫人的內(nèi)室之中。
片刻后,便折返。
而后在徐永寧等人困惑不解的注視之下,取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水銀鏡,將鏡面舉到徐永寧面前。
“現(xiàn)在知道憑什么了吧?”
徐婉兮向兄長問道。
徐永寧臉色一黑。
“徐婉兮……我究竟是不是你親兄長!”
“正是因為是,才好心提醒你趁早斷了這份心思,省得來日過分神傷呢!”徐婉兮認認真真地說道“你且瞧瞧自己,從樣貌到談吐,再到學識能耐,甚至性情喜好,哪一樣與蓁蓁相配?如此之下,便是勉強為之,定也會矛盾不斷——”
說著,無視兄長越來越沉的臉色,又道“到時別說是夫妻和睦了,不鬧得雞犬不寧就是燒高香了。”
“徐婉兮,你如果非要這么說的話——”徐永寧咬了咬牙,眼睛微紅地道“那我可就要……立即回去讀書了!”
“祖母,父親,孫兒告退!”
徐永寧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徐婉兮愣了愣。
她怎么瞧著二哥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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