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毒物包好。
做好這一切,她才抬頭看向云妃“奴婢和小慶子,都是殿下的人?!?
“……既安?!”
云妃詫異之極。
既安怎會瞞著她做這些事?
還有……方才這宮女說碧璽她們……是玉粹宮的人?
瑜妃姐姐?
怎么可能!
云妃神情不停變幻著,口中喃喃道“你定是在撒謊……既安若真是一早就疑心玉粹宮,又怎會任由我前去養心殿請罪!”
既然既安讓這么多人盯著她,怎么可能由著她犯糊涂!
是了,哪怕嘴上不想承認,可她此時仍已經隱隱意識到自己是中了圈套。
畢竟碧璽的死,實在太過蹊蹺……
“娘娘若不去養心殿請罪,碧云何來眼下這順理成章對娘娘下手的機會?!?
藍衣宮女語氣平靜地道“若她不出手,奴婢又怎能于明面上捉住玉粹宮的把柄——”
上次娘娘患心絞痛,她和小慶子哪怕處處謹慎,卻也沒能找到證據。
后來才知,原來那并非尋常毒藥,而是極古怪的巫蠱之術,不懂之人根本看不出線索。
故而,只能一直靜等到眼下,待蛇出洞。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既安的籌劃?!”云妃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無法想象她眼中需要她保護的孩子,竟在暗中瞞著她做下了這么多的謀劃……
這一刻,她已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玉粹宮的事情。
“既安為何不早些同我說明……”
她跌坐回榻中,低聲說著,似是自語。
若是早些和她說,她也不至于慌不擇路……
“殿下早前曾提醒過娘娘,只是娘娘似乎不曾聽進去罷了?!?
這且是往好聽了說。
實則,依娘娘對瑜妃的愛重程度,只怕要反過來指責殿下不知感念舊恩吧。
既如此,為防打草驚蛇,倒不如就此順水推舟,靜候時機,以絕后患。
“這個時候,他怎還分得出心來……”云妃的神思已近渙散,前言不搭后語地問著“如今,他可還有退路嗎……”
藍衣宮女垂下眼睛。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對咸福宮和玉粹宮之外的事情,及殿下的打算,皆不知曉?!?
云妃不知聽到了沒有,呆呆地坐在那里。
藍衣宮女福了福身,欲退出內殿。
此時,卻聽云妃忽然問道“為何要救我?”
倒不如讓她被毒死,也好過陷入這生不如死的境地之中……
若真相當真如此,她是受了人利用……她日后要如何面對既安?
還有太后今日說的那些話……會不會既安也是那般想的?
藍衣宮女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
到了這種時候,娘娘似乎腦子里仍然只裝著自己的心情和處境。
若是可以,她又何嘗不想讓娘娘干脆被毒死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