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國的國都善城,基本位于北山國中心的位置。
而此時的北山國,也基本以善城為分界點,善城北邊是被敬國人以及一些“親敬”的北山國之人控制,而善城南邊則是被以御獸宗為主的北山國老牌力量所控制。
御獸宗的總部御獸城,處在善城西南一側,從位置上看,像是善城的衛星城,而現在,則成為了御獸宗對抗敬國人的前沿陣地。
與之相對,敬國人也將總部設在了善城東北一側的雄圖城。
兩方對峙,將已經慢慢被架空的北山國朝廷夾在中間,而兩方很有默契地沒有再善城之內發生什么碰撞,也算是給予北山國朝廷最后的顏面了。
漸漸地,善城好似成為一個中立之地,兩方僵持不下之時,派出代表在善城之中談判,也慢慢成為兩方都認可的一種相處方式。
黑夜之中,一個黑影從御獸城出來,向著善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來到善城附近一個小樹林之中。
“我來了,快把我兒子帶出來吧!”
過了足足五分鐘,小樹林之中都沒有一絲動靜。
黑影正有些不耐,這時候,小樹林之中亮起了火把。
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的司正,帶著十幾個人走了出來。而在他們身旁的一顆樹上,綁著一個大約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年輕人頭發烏黑發亮,那是多日不曾洗頭而形成的油光,年輕人的頭無力地垂下,長長的頭發鋪下來,正好遮住年輕人的半張臉,使得年輕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只有半張臉的怪人,而露出的那半張臉,也是青一塊腫一塊,眼角之處凝固的血液,使得年輕人好似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建生……”看到年輕人的瞬間,黑影不由激動地喊出聲來。
火光照亮了黑影,這黑影不是旁人,正是應約前來的何長老,而樹上綁著的年輕人則是他的兒子何建生。
聽到何長老的聲音,何建生困難地將眼睛睜大了一點,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司正善解人意地將年輕人的頭發撩起,何長老這才明白兒子為何發不出聲音,他的嘴巴被人塞上了。
“你們……”何長老目眥欲裂。
可最終,他還是忍下了怒氣,壓低了聲音,對司正道:“司正大人,我已經答應幫您做事,您為何還要如此對我兒子?”
司正冷笑道:“為何這樣對你兒子?一個囚犯,我們還要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像對待祖宗一樣對他?何長老,我看你是還沒睡醒吧?你要真的心疼你兒子,就趕緊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你們父子也可以早日團聚。”
“你要知道,你已經失敗了一次,是我給你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好了,人也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何長老又看了兒子一眼,知道再多說什么也是白費唇舌,恨恨地一咬牙,扭頭轉身而去。
……
第二天下午,司正再次接到線報。
從昨天晚上到這天中午,何長老頻頻與程宗主見面,好像在商談什么特別機要之事。
而在他們見面之后,程宗主則是召集御獸宗的精干力量,在他的書房之中也不知商量什么重要事情,竟然呆了整整一個時辰。
報信之人還說,在他來報信之前,兩個陌生人到了御獸城,想要求見程宗主,不過程宗主好像不喜歡他們,并沒有見他們。
聽完線人的匯報,司正嘴角的笑意再次升起,自言自語道:“該來的,終于要來了嗎?何長老啊,看來不逼你一把,你就不知道上心,何必呢!”
繼而吩咐報信之人:“你們繼續盯著,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來給我報告!”
……
晚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