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你別忙了,坐下來咱倆說說話。”張五娘緊緊攥著田幼薇的手,含著笑端詳她:“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真好看。”
田幼薇瞧著張五娘卻是瘦了,卻只能暗自心疼,不好提郡王府那些糟心事,只殷切地道:“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只要能找得著的,我都做給你吃。”
這大概就是對朋友的境遇無能為力之時,最體貼最善意的幫助——力所能及地做頓好吃的給她,讓她從中獲得快樂,哪怕就是片刻也好。
“我昨夜沒睡好,有些燥,想起曾經在你們家吃過一碗涼面很好吃,你給我做那個?”張五娘的聲音和表情一樣軟軟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你等著,我這就去做。”田幼薇出了房門,卻見張五娘也緊緊跟著自己,便道:“你要去哪里?”
“我看你做。”張五娘很認真地道:“我想和你學學手藝,除了涼面以外,再來一碗浮元子吧。自己想吃的時候不為難,別人想吃時也能端的出來。”
她說的是小羊。
小羊最愛吃的就是田幼薇做的浮元子。
田幼薇看向張五娘:“決定了?”
張五娘一笑:“決定了,不爭是爭,爭是不爭,好歹,我總得活下去才行。”
田幼薇沒忍住:“上次那個事,是誰害你?”
“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讓她們知道我沒那么好欺負。”張五娘抓住田幼薇的手,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上:“我得護著他才行。”
田幼薇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笑起來:“你……有……了?”
張五娘笑著輕輕點頭:“別說出去,月份還早,才三個月。”
她之前稱病不出,也是為了安胎。
田幼薇嚇得要扶她去歇著:“那你還長途跋涉?真是要命了!”
“我沒那么脆弱。”張五娘嚴肅地道:“我好歹也是將門虎女,騎馬射箭使鞭子都會,嫁過去也沒閑著,身體好著呢。”
她戲謔地開田幼薇的玩笑:“畢竟我有一個風雨無阻,天天跑著上工的好朋友啊,不能被比下去。”
田幼薇到底還是不敢讓張五娘太過勞累,叫人給她搬了椅子,邊做吃的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