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傅道“孟師傅,昔年汝瓷官窯的第一任把樁師傅!”
“啊?!”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田幼薇甚至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老天爺,我這是交了什么好運?”田父只覺著肩上的擔子突然間松了一大半,差不多喜極而泣。
白師傅不屑“瞧你們那出息!”
孟師傅低咳幾聲,指著邵璟道“這小子聰慧,可以繼承我的衣缽。”
田父不死心地把田秉推上去“孟師傅,您瞧他呢?”
孟師傅看一眼田秉,很委婉地道“這孩子很不錯,忠厚肯干心眼實在。”
完了!
田父一聽這話就知道徹底完了,自家兒子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不過,邵璟能得到這個評價,那也是很不錯的,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婿嘛。
田父又高興起來,和白師傅、孟師傅說道“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們吧?我打算把阿薇許配給阿璟,等這一爐子瓷器出來,就給他倆正式定親!”
白師傅道“那不錯。不過在定親之前,先把老張的事情解決干凈。”
邵璟道“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幾天后,謝大老爺正式給謝良和蘇家姑娘定親。
為了慶賀這一喜事,同時也為了慶祝自家獲得貢瓷資格,他廣發請帖,幾乎將整個余姚有頭有臉的人一網打盡,就連知縣也請了。
當然,田家也得到了請柬。
謝大老爺在外說了許多話,大意是田父身為行首,不肯去他家赴宴,那是因為氣量狹小容不得他,是失職。
而這個時候,田四叔、田儉還在縣衙牢房里沒回來。
田家的第二爐瓷器即將出爐。
據田家窯場的窯工傳說,那不知從哪里請來的老師傅,成日昏睡,全靠田秉和邵璟二人帶著幾個燒窯工瞎搞,這一爐肯定還是會失敗。
大家都猜田父會不會去。
有那好事之徒甚至悄悄搞了個賭局,賭田家這一爐貢瓷能不能成功,又賭田父會不會去謝家恭賀。
為了驗證這事兒,賭徒們跑到田家窯場外頭守著,專等開爐那一刻。
然而田家似是丟不起這個臉,當天開爐時把閑雜人等全部趕開,不許人在一旁偷看。
眾人等啊等,好不容易看到田秉走出來,就一窩蜂地圍上去“阿秉,阿秉,怎么樣了?”
田秉垂頭喪氣,什么都沒說,陰沉著臉走了。
眾人正亂猜測,又看到田幼薇和邵璟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