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么可憐!”三角眼丫鬟記得上次的仇,并不想輕易放過田幼薇。
田幼薇道“不是裝可憐,是真可憐。”
也沒誰能救她們,非得和周裊裊硬碰硬,把自己家的鋪子給拆了,她是傻還是傻?能示弱躲過去當然是最好的!
廖姝悄悄握住田幼薇的手,她不認為周裊裊會心軟。
即便周裊裊剛才狠狠收拾了林氏姐妹,那也不代表周裊裊正義,而是為了震懾她和田幼薇,也是為了教訓敢把自己當槍使的人。
田幼薇反握住廖姝的手,不管怎么樣,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屈能伸,總要試試才好。
周裊裊盯著田幼薇和廖姝二人不說話,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三角眼丫鬟見狀,湊上去小聲說了幾句話,又仇恨地瞅瞅田幼薇和廖姝,顯然是進讒言。
田幼薇正醞釀著要擠下兩顆淚來繼續(xù)示弱,就見廖姝先哭了起來。
廖姝哭得很好看,不是那種嚎,也不是那種眼睛鼻子擠一起的哭,就是默默的掉眼淚,一點都不招人煩。
周裊裊皺起眉頭“你哭什么?”
田幼薇道“當然是哭自己可憐啦,遇著這樣不省事的親娘,傷心啊。剛才要不是周姑娘正義,我們指不定還要被林家姐妹怎么欺負呢。”
廖姝哭著道“多謝周姑娘替我主持正義。”
周裊裊翻了個白眼,說道“邵小郎呢?他這段日子混得挺好的啊,出名得很!京里都說,春風十里不如邵小郎。就連我爹也夸他騎術(shù)好,膽識過人。”
她才開了這個口,周家的丫鬟婆子全都變了臉色,紛紛道“姑娘,時辰差不多啦,該回家了。”
三角眼的丫鬟更是著急地扶著周裊裊要走,在她耳邊小聲說著什么。
周裊裊又翻了個白眼,問田幼薇“我問你話呢,怎么啞巴了?”
田幼薇深吸一口氣,道“我才給他送了信,想來快來啦。”
她就不信,周家下人會舍得拿這么“貴重”的周裊裊來冒險,世情雖然改嫁的不少,榜下捉婿的也不少,對女子的名聲貞潔要求還是很高的。
果不其然,周家下人一擁而上,不顧周裊裊的反對,很堅決地將人拉走了。
看著瞬間安靜下來的店鋪,田幼薇由衷松了一口氣,比任何時候都更希望能多一份力量傍身,保護自己和家人。
廖姝擦去眼淚,后怕地道“借刀殺人、緩兵之計、虛張聲勢,要是你這幾個計策都沒起作用,我們又該怎么辦呢?”
田幼薇道“還有一招狐假虎威!你忘了咱家還有什么嗎?上次阿璟和靺鞨人打馬球,得了今上的賞賜,那個御寶就供在鋪子里,到時候不能不請出它了。”
掌柜的在一旁笑道“確實,小的已經(jīng)準備好啦,只等姑娘一聲令下,立刻把御寶請出來。”
被打擾了心情,二人也不想留在鋪子里了,叫掌柜的和伙計看好鋪子,一起回了家。
廖姝怏怏的“她為什么總是不肯放過我?她就這么恨我嗎?”
田幼薇道“阿姝姐姐,我覺著是這樣,她大概認為之前在你家那段日子很失敗,現(xiàn)在風光了想證明自己過得比從前好太多,然而廖先生和你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沒有敬著她捧著她,也沒有絲毫后悔,她很不甘心,就想找回點什么來。她不好受,也要你們不好受。”
除了這個,田幼薇真想不出孟氏還有什么心態(tài)了。
廖姝咬牙道“她是從來爭強好勝的性子,那時候和我爹吵架,也非得要她贏,順著她不可,不然就能躺在床上幾天不吃飯。她不就是想讓我去賠禮認輸認錯嗎?我偏不!”
田幼薇抱了廖姝一下,心說不能任由孟氏這么下去,非得給孟氏教訓不可。
該從哪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