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逸回到家后直接躲進自己的房間,鎖住了門,我只好找翎慧阿姨談談過去的往事。
這個女人在我面前不停的哭泣,說的那些話讓我氣憤,但卻又覺得可悲。
一切就如李龍璋所言,十多年前他們的生活并不好,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沒有高收入來源,而沈翎慧的父母又患有重病,他們欠了很多錢,無力償還。
沈翎慧不希望兒子跟著自己受苦,所以想給他一個新生活,孩子幸福她也能得到解脫。
我實在無法理解這種奇怪念頭到底是如何產生的,我只知道遺棄絕對是錯誤的決定。
“雨荷,你還小,很多事都沒有經歷過,那種窮到不知該如何生活下去的日子你不會懂。阿姨是不想小逸受苦,所以才做錯了事,后來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難道我不能被原諒嗎?”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覺得翎慧阿姨能夠被原諒,但如果我是風逸,肯定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明白,所以···所以阿姨希望你能勸勸他。”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來到二樓李風逸的房間外,輕輕敲門,無人應答。
“風逸,是我,開門。”
過了一會兒門鎖傳來響動,他沒有將我拒之門外。
看著他微紅的眼眶,我的心很痛。
“風逸···”
“如果你是來幫她說話的,就請出去吧。”
“不是,我不想為任何人說話,那些傷害你的人都該受到懲罰,我只會站在你這一邊。”委婉的表達我的立場,沒有讓他更加抵觸與我交流。
他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向床邊,一頭倒在上面。
疲憊的身姿蜷縮在一起,仿佛丟失了軀殼的蝸牛,弱小而又無助。
我坐在他身邊,輕輕撫摸他的背,說道“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
“不!過不去了,我再也沒辦法相信他們。”風逸說著用枕頭將腦袋罩住,連我都不想面對。
我趴在他身后,溫柔的依靠希望給予他力量戰勝困境。
“岳雨荷,你說得沒有錯,都是因為我太弱,所以才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我會證明給他們看,沒有他們我依然能活得很好。”枕頭下面傳出李風逸曲解我的一番話,我趕緊說道“風逸,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別逼著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他突然掙脫我坐起身,一臉憤怒的說道“什么是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我厭惡現在的生活,我要賺很多的錢,然后帶著昕逸遠離他們。”
我愣愣的注視著他,暗想我有很多錢,現在就能滿足他的需要,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行。我們雖然是情侶關系,一旦我拿了錢,他不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他肯定不會同意。
這時風逸離開床,開始收拾自己房間里的課外書,就連他最喜歡的吉他也沒留下。
極端的舉動讓我不安,只能一勸再勸。
“風逸,冷靜些好嗎?我們坐下繼續聊一聊。”
他無視我,繼續悶頭整理東西。
“風逸,你知道我說的話不是那個意思,你喜歡音樂沒有錯,努力學習也是對的,做這些事不是為了報復他們。”
他突然停下來瞥了我一眼,說道“他們不配被我怨恨,雨荷,對不起,讓你做我的女友,結果被卷進我家的事情里,如果惹你不開心了,我們···我們···”
“你不是吧~~想提分手?”
“我不想,但是我連自己的家事都解決不了,又怎么能照顧好你呢?”
李風逸委屈的垂下頭,我苦笑了兩聲來到他面前,墊著腳胡亂的摸了摸他的短發。
“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我連最糟的都遇見過,難道還解決不了你的問題?”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