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從來都不是你姐姐。”
她的笑容僵住了:“不要叫我笨丫頭,好不好?”
他立馬改了:“對不起,江梨。我是說江梨,我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從來都不是你姐姐。”
她撲過去抱住他。
少年接住她的擁抱,有些慌亂的樣子,但也只是一剎那,然后就也摟住她,緊緊的:“江梨…”
可她哭起來,她能感受到一絲牽連心神的詭異羈絆,但她不知道還要怎么用這心蠱了,她不知道還能叫他說什么做什么了。
她試探著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喜歡我嗎?”
少年低聲道:“沒有為什么,就是喜歡你。”
果然,假的就是假的。他連理由都說不出來。
她在心愛的師兄懷抱里,活的可悲至極。
她不要這份可悲至極的喜歡,她寧愿要個奴一樣的靈尸。
她的第一具靈尸傀儡,她叫他望月。因為林顯是要做望月的人。
將離聽的好笑,她抬著手,來回的在房間里走,走了上百個來回,一邊走一邊發著抖的笑。
“所以你給必安的那杯茶,也是這個作用,控制他,要他娶你?”
她疾步走著,笑著問出來,看到江梨點頭。
她看到江梨點頭的那一瞬間,一掌掀了桌子。
滾燙的茶水,碎裂的杯盞,飛濺的木屑,嘩啦一聲砸了江梨滿身。
將離還是笑,笑的像個神經病,她滿眼赤紅的俯下身摸上江梨的衣領,一點點揪住提起來:“你要控制他?”
江梨嘶嘶的吸著冷氣,半張面孔被燙出猙獰的紅痕,本能的想用呼吸緩和傷痛。
而將離已經快要將她的衣領捏碎了,她又張口,半悲半喜,一字一頓:“你要控制他?”
初見,江梨就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她看到他修長的眉,含情的目,俊美的臉,她好想擁有這樣修長的眉,含情的目,俊美的臉。
她遞了那杯茶。他也如愿應她。
他們成了親,入了洞房,做了夫妻,過得恩愛。可都是假的。是因為她控制了他,才成了親,入了洞房,做了夫妻,過得恩愛。
假的也便罷,為何這個男人,他連被操控,說出的話都那么好聽?
他會叫她娘子,喚她阿梨,會溫溫柔柔的親吻她,貼著她的耳朵說愛她。甚至會買了筆墨,給她作畫,取了青黛為她畫眉,拿著木梳給她綰發。
就像他是真的愛她。
叫她不可抵擋的沉淪進去,不能失去的愛上他。一日比過一日的愛他,也一日比過一日的害怕。
因為假的終究是假的啊,這樣一個假的他,卻還要一遍遍的問,他要如何做她才能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他如何做她都不能相信。這才是地獄。
冥王退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