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
周缺牧遙一時間連呼吸都不敢了,生怕發出一點點多余的聲音就會被謝必安關出去,或者被范無救滅了口。
再死一回不要緊,要緊的是那就聽不到范無救的回答了。
“那你是真的喜歡我嗎!”謝必安抬頭,又大聲的、憤怒的問了一遍。
范無救挑起點眉尖看他,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意:“江梨附體了?”
謝必安氣的臉都紅了。
“不是那種喜歡!你知道的,就是…我們兩個,我們兩個,你到底是…你更喜歡哪一個?”
能問出這種話來,他也是不想要這張臉了。
范無救倒無所謂要不要臉這回事:“喜歡上一個。愛你。”
“嚶!”周缺和牧遙暈倒了。
十八個紙團,十八個碎片。丟了多少,范無救不可能記得了。
但也無妨,故事結束了,該有的部分都是有的。
故事也舊了,不再有的也都不必再有了。
他只是掌心還有一片小小的,小小的,尾聲。
那是后來他們又上路了。
這次只有將離和范無救兩個。
雇了位新手駕車,馬車搖晃的好像隨時要整個翻過去一樣。范無救坐在里頭,腦袋磕的嗡嗡響。
將離倒還好,跟范無救相比她太嬌小,往他懷里一躲,哪兒都撞不著。
她只是依舊生氣:“要是早兩萬年,我非親手剝了她的皮!”
范無救一只手護著她,一只手按著磕的直發暈的額頭:“那是安安以命相護的人,你才不會對她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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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啊。我下不去手,可是你能啊。你能就行啦。”
她說著把腦袋更深的埋進他懷里,兩只手也圍上來圈住他的腰,手指緊緊的摳著,顫聲問:“你會的對吧?”
范無救手掌按在她后腦上:“嗯。”
夏日里不穿多少層衣裳,他很快就感受到胸前一塊濡濕。
將離的眼淚潮濕的貼著他,聲音喑啞:“無救,你說他都在地府快兩萬年了。上一個陪伴我們這么久的人是誰來著?我都記不清了。”
“我也記不清了。”
“都快兩萬年了。”她咬著這幾個字,又說了一遍,“都快兩萬年了,為什么…為什么!”
范無救回了句套話。一句將離常常念叨的套話。
“生命輪回,浩蕩不息。此時緣盡,彼時緣起。”
將離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飛速的埋住紅腫的眼睛:“無救,我…”
范無救按在她腦后的手一下子收緊了:“將離。你永遠都不必。”
至少還有人,還會一直對她說,你永遠都不必。
將離頓了頓,好像放心了,卻又一聲哀嚎:“我能不能咬你一口啊?”
范無救堅定的搖頭:“不能。”
將離喪氣的耷拉著腦袋:“好吧。不過我再也不想遇見另一個叫江梨的人了,是這個音的都不行,一個都不想再見到了。”
范無救笑笑:“我就說你這個名字起的不好,罷了,等到了懷城的時候我先去打聽打聽,看看這城里有沒有叫江梨的,有的話就殺光,你就不用見了。”
將離破涕為笑。
冥王退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