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這是對孿生姐妹花。
看身量似乎也就剛成年,嬌嬌小小的。
跟著師姐們行過了禮,便一左一右的躲在顏淵身后,膽子不大的樣子,只從師尊的肩后露出兩顆小腦袋,可可愛愛。
還是顏淵會享受,這徒弟挑的,一個賽一個的美貌乖巧。
將離抿著笑,將目光挪開幾分,落到一列隊伍的最后,那位規矩妥帖,最后起身的姑娘身上。
姑娘一身月白長裙,姿態淡雅,又清絕出塵,看儀態,典型的大家閨秀,落落大方,進退得宜。
乖巧的孩子就是更招人疼些。
這姑娘光是朝她行禮的姿勢,看著都比旁人虔誠數倍,動作到位的幾乎快趕上遇見人皇的靈虛了。
纖弱身姿,盈盈一拜,體正,肩平,臂端,兩手交握的弧度,絲毫不錯。
將離佩服,且好奇。
畢竟顏淵又不是靈虛,這樣一個最常見的拜見禮,就行的叫人有如沐春風之感的姑娘,當真是他這樣從來視規矩如糞土的神仙教出來的嗎?
可還不待將離仔細看看這招人疼的姑娘,那張抬起的面孔究竟有多么美,另一邊,贏思絲風一般沖了過來。
一把挽住她胳膊,小丫頭哭訴道:“天齊君您可回來了,救命啊!”
將離愣了一愣,救命?
怎么,顏淵這是來血洗昆吾山的?
當然不是。
不過也十分接近了。
贏思絲望了一眼瞧見將離到來,依舊面色陰沉的東武真皇,哼了一聲,趴在將離耳邊小聲解釋。
小丫頭的嘴皮子挺溜,前因后果不一會兒便全告知了將離。
原來,昨日夜里她離去后,小丫頭醉的高興,又不愿獨飲,于是便拿著剩下的酒去找了眾位師兄,抬出她的名頭,唬她這幫傻師兄們繼續陪她喝。
本想著這樣夜間時光,放松片刻也沒什么,但小丫頭沒想到,她留下的那幾壇酒這樣烈性,這一不小心,就都喝醉了。
且醉的是徹徹底底,笑鬧了一整夜后,幾十號神仙,橫七豎八的倒在靈虛峰頂,十分沒有形象。
偏偏這個時候,顏淵的大駕到了。
既不見靈虛,又不見將離,這位東武真皇,只見這滿山弟子一個個酩酊大醉,東倒西歪,而好好的仙門圣山,也是酒氣熏天滿地狼藉。
氣的他一拂袖,當場聚起滔天的靈潮,化作一道長鞭,只一下,便將靈虛座下這三十幾名男弟子,一身醉意給直接抽醒了一半去。
也不知是因為她是個女兒身,還是她是這里頭看上去唯一稍稍有些清醒的,總之,贏思絲躲在幾位師兄身后,還真叫她逃過一劫。
顏淵過去雖也帶麾下弟子來過幾回昆吾山,不過大多都是與靈虛單獨敘舊,放麾下弟子們自行切磋論道。
故而贏思絲也是頭一回見這位東武真皇動怒的樣子。
她雖逃過一劫,心中仍有些后怕,但口中卻很硬氣,沒兩句話便把將離抬了出來。
說許昆吾山的弟子們飲酒,那是天齊君的旨意。
讓師尊在宮內面壁思過,也是天齊君的旨意。
可當顏淵磨著后槽牙的問她,天齊君此刻又在哪兒的時候,小丫頭過分誠實:“回真皇,天齊君去見祖宗了。”
然后顏淵當場單獨賞了她一鞭子。
這一鞭子下去,立馬在背上傳來一陣鉆心疼痛,贏思絲當場就炸了。
那三十幾位師兄她不管,可她是個女孩子,還是個很小很小的女孩子,他貴為一代真尊圣皇,怎么能對一個很小很小的女孩子下這么狠的手呢?!
這么多年,除了她家老頭和大師兄那個變態,有誰動過她一絲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