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周傳雄那不似作偽的神態(tài),周言的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釋然。
雖然周言本就已經(jīng)無路可退,最終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將這議事大廳里面所有人的脖頸盡數(shù)扭斷,但是他畢竟一直在顧慮著前身與周傳雄之間的關(guān)系。
不過如今得知自己這具身體,與周傳雄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以后,周言心中的顧慮頓時間部消散一空了。
“既然你我根本父子之實,那我也就不必顧慮那么多了!”
緩緩?fù)χ鄙碜右院螅苎岳湫σ宦曢_口說道。
說話間,周言便將他自身的氣血和內(nèi)力調(diào)動到了極致,徑直朝著周傳雄攻了過去。
對于周言來說,前身與周傳雄之間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又與周言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今之計,便是趁著周傳雄現(xiàn)在仍舊受到限制徹底將他除掉,然后在離開兗州府周家,這才是周言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
否則的話,等到周傳雄受到的藥效過去以后,周言不要說是離開兗州府了,他恐怕會直接被盛怒不已的周傳雄碎尸萬段。
但見周言腳下步伐驟然間一錯,迅速無比的向前竄出一段距離,游走如龍的直接揮掌拍向了周傳雄。
伴隨著朝霞凝血真解的快速運轉(zhuǎn),點點淡紫色的光芒縈繞浮現(xiàn)在了周言的手掌之上,那門堂皇卻又邪異的紫血手,當(dāng)即就被周言施展了出來。
眼見得周言率先向著自己動手,周傳雄的眼眸當(dāng)中閃過了一絲不屑之色。
“孽種,我雖然不知道你什么時候修煉到了淬血的境界,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敵得過我了?可笑至極!”
只聽周傳雄口中傳出一聲冷哼,他當(dāng)即便毫無畏懼的揮掌向著周言對轟了過去。
此時此刻,周傳雄那一雙寬厚的手掌之上,竟然泛起了一層土黃色的光澤,使得他那雙手掌好似一方渾厚的土石那般。
這正是周家大開碑手修行到高深境界的表現(xiàn),配合上周傳雄那造詣不淺的磐石心法,威力更是大大增強(qiáng)。
不過好在那枚陰丹的品階十分之高,僅憑丹藥的特性便將周傳雄的實力壓制了十之五六。
因此周傳雄在沒有徹底解除陰丹的藥效之前,他根本無法發(fā)揮出自身胎息境界的真正武道實力。
否則的話,周言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可言。
然而即便如此,周言也知道他現(xiàn)在的武道實力,恐怕還是要弱上周傳雄一籌。
明知自己實力稍遜的情況下,周言自然不會選擇與周傳雄去硬碰硬的對掌,倘若一味地不知變通,那又與自尋死路有什么區(qū)別?
就在周言即將于周傳雄接觸的時候,但見他的身形驟然間一偏,而后右手好似羚羊掛角那般劃出了一個圓弧,饒過周傳雄拍出的大開碑手,朝著周傳雄的胸前探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抹烏黑亮光驟然間自周言的袖中閃耀而出,當(dāng)即便出現(xiàn)在了周言的右手之上。
隨即,周言的右手就直接暴漲九寸,宛若鳳凰展翅那般直接刺向周傳雄胸前的要害大穴。
鳳凰三點頭和那桿奇兵險刃狀元筆,本來算是周言的搏命底牌之一。
然而憑借周言現(xiàn)在的實力,哪怕是周傳雄的實力被限制了十之五六,他也根本無法與周傳雄硬碰硬的正面交鋒。
因此周言便直接以鳳凰三點頭為起始,直接施展出了春字指決,準(zhǔn)備借助兵器的鋒利,以此來對付周傳雄。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勤懇苦修,再加上經(jīng)歷了幾次激烈的戰(zhàn)斗,周言的鳳凰三點頭雖然說不上是出神入化,不過卻也足以登堂入室了。
這驟然之間的變招,當(dāng)即就打了周傳雄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周傳雄不愧是胎息境界的武道高手,雖然現(xiàn)在真正的實力被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