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幕后之人很可能與魔道宗門的陰鬼宗有關,那么其暗中所隱藏的的后手,就絕對不僅僅只是船艙底部江水里面所潛伏的那八名周天境界的武道好手這般地簡單。
哪怕是周言自詡武道修為實力強橫,他也擔心不慎糟了這幕后之人的陰謀暗算。
因此周言的心念驟然間便為之一動,他徑直就將身軀當中那磅礴雄厚的武道真氣,運轉到了蓄勢待發的境地當中,小心謹慎地防備起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的變故。
緊接著,周言更是將屠龍觀氣術施展到了極致,四下打量感知起了是否還有什么沒有被他發現的異常。
不過即便如此,周言卻是僅僅只發現了那八名潛伏在船艙底部江水里面的周天境界的武道好手,除此以外再無任何任何暗藏之人。
眼見得這般情形,周言的雙眼不由得漸漸地瞇在了一起。
即便是沅覆江剛才遭受了那團鬼毫針的暗算,僅僅憑借這八名潛伏在船艙底部的周天境界武道好手,也絕對不可能拿下通玄定意武道境界的沅覆江。
暗地里面那素未蒙面的幕后之人,他如此地大費周折總不可能就是要嚇唬嚇唬沅覆江吧?其中必然還有著什么后續手段的存在。
然而在這種始終都無法感知到分毫半點的異常情況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的周言,他最終也只能夠靜觀其變的等待在原地了。
不過周言卻是并未散去屠龍觀氣秘術以及他那靈敏明銳的靈覺,他仍舊是暗中感知著這艘樓船周遭附近的變化。
閑來無事之下,周言不禁將目光轉到了沅覆江的身軀之上。
此時此刻,沅覆江已然肅清了最頂層甲板之上的所有飛流盜,只見他抬手將那口鬼頭大砍刀扛在肩上,徑直便大步流星地朝著中間那層甲板躍了下去。
這艘三層樓船說高不高,但是每層甲板之間也有著一丈左右的距離,沅覆江這縱身一躍,他便稍稍有了幾息的滯空時間。
“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為急促凌厲地破空聲,突然間從樓船對面的白色迷霧當中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但見一道好似流星般璀璨迅疾的烏光,驀地貫穿了不知道究竟多遠的距離,直往沅覆江的胸口急射了過來。
即便那道烏光是在半空這急射而過,然而其上所蘊含地恐怖威能,卻是沿途在銀月江之上劃出了一條極為清晰地痕跡,竟然就好似分水破浪那般。
“咔嚓!”
但聽得一道摧枯拉朽的聲音響起,那道烏光眨眼間便已經近在了沅覆江的身前,即便僅僅只是其上所附著的勁力,便已經在那船艙的甲板之上撕裂出了一道恐怖猙獰的裂痕。
此時此刻,沅覆江已然看清了那道烏光的本來面目。
那是一根造型極為獨特的箭矢,箭頭為本叉形,中有尖刃,兩側各有向外突出的小刀,整個箭頭呈扁平狀。
無論是箭頭還是箭桿之上,盡數都鏤空著一條條極為細小的猙獰血槽。
倘若被這種箭矢射中,即便不會被當場射死,也必然會因為那陰毒的血槽而血流不止。
對于眼前這種特質的箭矢,沅覆江到是并沒有感到陌生,在他的認知當中飛流盜的盜匪頭子,莫飛流使用的便是這種特質箭矢。
再加上現如今攔船截殺他的這些飛流盜,那暗中放冷箭傷人之人的身份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莫賊,待某家騰出手來,看某家不一刀劈了你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口中一聲怒吼響起,沅覆江當即便將手上的那口鬼頭大砍刀橫在了胸前,準備抵擋莫飛流暗中射出來的那道恐怖冷箭。
眼下沅覆江正處于滯空的狀態當中,他根本就無處去借力閃避,因此他也只能夠硬抗這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