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粼粼、煙雨蒙蒙的滄瀾江之上,一艘雕欄玉砌地華貴畫舫,正徐徐地沿著那平緩江水順流而下。
這艘畫舫乃是專門通行于西蜀和中州之地的游船,它現如今行駛的目的地便是中州泰安巨城附近的一處渡口。
除去那些來往于西蜀和中州之地的旅客以外,已然動身返回泰安城的周言,也是就在這艘畫舫之上。
春水碧于天,隔船聽雨眠!
但見周言雙目微微瞇起,他正倚靠在畫舫窗桕邊緣的座位上,怡然自得地小憩著,當真是好不愜意。
時至現在,距離當日銀月江上面被飛流盜截殺一事,卻是已經過去了十多天的時間。
當日憑借一記威能強橫的破煞指將陰鬼宗的鬼冥斬殺,更是使得莫飛流那個盜匪頭子落荒而逃以后,周言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那里耽擱時間,他直接就讓沅覆江驅船送他離開了銀月江的水域。
至于關于那一戰的善后等事情,這一切的一切本就不關周言什么事,周言也只是適逢其會地被牽扯到了里面而已。
因此周言在解決掉當時的麻煩以后,他卻是根本就沒有在多做理會了,盡數將其留給沅覆江自己處理做主。
無論是剿滅殘存的飛流盜,又或者是追殺倉皇逃走的莫飛流,這全部都由著沅覆江的心意。
畢竟沅覆江才是銀月盟的三當家的,才是那銀月江水域當中的無冕之王。
而周言不過僅僅只是路過這里罷了,他又何必平白無故地浪費時間呢。
再加上周言趕著時間返回泰安城,因此他直接就借助沅覆江的樓船離開了銀月江。
雖然飛流盜之前攻打到了那艘樓船之上,同銀月盟的弟子在樓船的甲板當中爆發了極為慘烈的生死搏殺。
不過那一戰到是也并沒有傷到那艘樓船的根本,僅僅只是使得那艘樓船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地狼藉不堪而已,所以到也不會影響到那艘樓船的正常航行。
憑借著那艘樓船迅疾非凡的航行速度,僅僅只是當天傍晚,周言便已經行到了銀月江上游的西蜀地界之內。
緊接著,周言便搭乘了一艘貨船,自巴陵江上向著西蜀的腹地里面航行了進去。
經過了十多天的時間,一路連續換乘了數艘船只的周言,終于乘坐著現如今這艘畫舫離開了西蜀的地界,進入了這橫貫中州之地的滄瀾江上面。
時至現在,這艘畫舫距離中州之地泰安城附近的那處臨江渡口,已然沒有多遠的距離了。
“梆!梆!梆!”
就在周言倚靠這窗桕邊緣閉目小憩的時候,一陣輕緩地敲門聲突然間自船艙之外響起,慢慢地將周言喚醒了過來。
隨即,只聽得一道滿含恭敬神色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在船艙外面響了起來“公子,泰安城的臨江渡就快要到了,小的特地來提醒您一聲。
如果小的有打擾到公子的地方,還望公子海涵則個!”
原來這人乃是這艘畫舫之上的侍者,卻是專門來提醒畫舫即將抵達泰安城的。
耳中聽得這名侍者的聲音,已然徐徐睜開雙眸地周言,不禁抬眼朝著身邊那扇窗桕外面望了出去。
隔著那一重好似薄紗輕絲的蒙蒙煙雨,一處處比鄰滄瀾江而建的房屋映入了周言的眼簾當中,這里正是泰安城附近的臨江渡所在。
只見那一艘艘通過滄瀾江而來往于泰安城的船只,盡數都朝著那處臨江渡行駛了過去,至于周言眼下所乘坐地這艘畫舫,自然亦是就在此列當中。
“連番地奔波勞碌了這么長的時間,現如今終于回到這泰安巨城了,好在時間上面還來得及,沒有錯過了鐵血衛接下來即將召開大會的日子!”
暗自在心中感慨了一聲以后,周言便緩緩地從座位上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