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凌重霄的書房以后,周言直接就跟著那名青年男子走出了凌重霄所居住的院落。
至于仍舊留在書房里面的凌重霄和刑擎戈他們兩人究竟交談些什么,周言卻是沒有心思去了解了。
無論是就身份地位而言,還是依照修為實力來說,周言都要遠遠遜色于凌重霄和刑擎戈他們兩人,周言又那里來得資格去摻和他們兩人的事情。
更何況有那個閑工夫,周言還不如盡快了解一番他新晉加入的這個憲理獄呢。
畢竟周言之前只是偏于一隅的泰安城典刑司中人,他對于中州鐵血衛總部的典刑司都不怎么了解,更比說這鐵血衛總部當中都十分重要的憲理獄了。
隨即,周言沒有絲毫的遲疑猶豫,他直接就開始向著跟在他身邊的那名青年男子攀談了起來。
只見周言微微地拱了拱手,面帶笑容地出聲問道“敢問這位兄臺的尊姓大名?!”
眼前這名青年男子的修為實力雖然僅僅只是周天的武道境界,但是周言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距離踏足通玄定意的武道境界也就不過只差臨門一腳了。
而且這名青年男子的身份也同樣是非比尋常,要知道他剛才口中可是稱呼凌重霄和刑擎戈他們兩尊強者巨擘為師父、師姐,這等身份讓周言也不由得對他重視了幾分。
所以周言在面對那名青年男子的時候,倒也根本沒有擺什么武道強者的架子,而是隱隱將其放在了同一等層次之上。
“在下姓凌,單名一個恪字,周兄直接稱呼在下凌恪就是了?!?
眼見得周言的舉動以后,那名青年男子亦是連忙拱手向著周言回了一禮。
雖然凌恪的身份不凡,不過他的武道修為終究要差上周言一個大境界,因此他在周言的面前亦是十分地謙遜。
緊接著,只見凌恪的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溫和之色,他繼續笑著出聲說道“在下本是區區一個無名棄兒,幸得師父垂憐,不僅僅將在下帶回了鐵血衛撫養成人,更是還恩賜下了凌字一姓。
師父希望在下能夠恪守成憲,謹記我中州鐵血衛的秩序律法,所以便為在下取名為凌恪。”
耳中聽得凌恪的話音,周言亦是不由得緩緩地點了點頭。
凌恪作為被凌重霄親自從小撫養長大的兒徒,幾乎與凌重霄的子嗣也沒有什么區別了,且不說他在這中州鐵血衛當中的職位如何,但是地位卻絕對低不到那里去。
一邊踏步前行,凌恪一邊繼續與周言交談道“前段時間名劍山莊所舉辦的那場揚劍試鋒大會,周兄可是大方光彩啊!
年紀輕輕臻至通玄定意的武道境界,更是硬生生地壓制了諸多劍派弟子拔得頭籌,這著實讓在下佩服的緊呢!”
周言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如果不是為了不墮了咱們中州鐵血衛的名聲,我也實在是原意出這種風頭,畢竟是樹大招風啊!
別的不說,最起碼以后是要小心著八景劍宗的弟子了,接連弄死了他們八景劍宗兩三名核心弟子,他們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地放過我?!”
周言口中的話音雖然聽上去好似十分地苦澀,不過凌恪卻是注意到了周言眼眸深處的那如同無波古井一般的平靜。
凌恪當即便明白了周言這顯然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實則他的心里面恐怕根本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
一時之間,凌恪也回想起了身邊這人可是接二連三踩了八景劍宗面子的狠人啊,他對于周言的態度也不由得更為和煦了。
只見凌恪笑容滿面地出聲說道“周兄此言差矣,我輩中人在江湖武林這腥風血雨當中走上一遭,為得究竟是些什么?還不就是一個名利二字!誰又不想在這天地之間留下屬于自己的一抹色彩呢!
再者說又得便又失,周兄雖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