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箭無法擊穿這些厚木板,很難造成有效殺傷。
轟!
突然,晴天霹靂一般的爆響震撼著雙方戰士的耳膜,一枚十斤重的鐵質彈丸帶著尖銳的嘯聲劃過天空,從金軍頭頂數米之上極速飛過,咚的一聲砸在完顏婁室身后的空地上,然后像是兔子一般連續跳起五六次,最后才鑲嵌在一個小土坡上,耗盡動能停下了。
完顏婁室眼皮直跳這枚炮彈力道好足啊!比他當初在黃河邊上見過的所有齊軍大炮都厲害很多的樣子。
“要壞事……。”
完顏婁室小聲嘟囔一句。
仿佛是對他這個猜測的答復,齊軍陣列專門用沙袋壘成的十幾個炮位上,猛地響起一片電閃雷鳴,大團白色銷煙迅速覆蓋整個齊軍陣列,一枚枚鐵球如同幻境中涌出的怪獸,撕破白煙,極速沖向河對岸的女真甲兵!
“主子小心!”
幾個親兵眼疾手快,直接把完顏婁室拉下馬按在地上,隨后6、7個忠心耿耿的甲兵直接爬在婁室身上,壓的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臉朝下爬在地上的完顏婁室只能聽到炮彈在地面上彈跳的咚咚聲,切斷骨骼時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以及女真士兵絕望的慘叫聲馬匹嘶鳴。
他的眼角余光能看到炮彈激起的塵土在四處飛揚,偶爾還有幾個手舞足蹈的甲兵從眼中劃過,婁室穿著鎧甲的胸膛能感受到地面傳來的密集震動,大多是士兵的腳步和馬蹄制造的,但也有少數更加強勁有利的敲擊,那一定是對面漢人軍隊那令人恐怖的炮彈。
完顏婁室從軍打仗已經超過三十年,怎樣恐怖的對手都見過,但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完無力的情緒充滿自己的內心。
這算什么?
神的嘲笑嗎?
女真第一名將奮力推開用身體護衛自己的親兵,在炮火中站了起來。
這算什么?
他舉目四望,留在河南岸的近五千女真精銳甲兵,都在密集的連續炮擊中陷入混亂,有人像是漢狗懦夫一樣雙手抱頭趴在地上,有人慌不擇路的縱馬狂奔,更多馬匹在慌亂中嘶叫著打轉,一些人摔落馬下,被自己的坐騎踐踏,像一塊破布一樣躺在地上抽搐著。
炮彈切開人體帶起的蓬蓬血雨和砸在地上激起的塵土遮擋了金軍的視線,這更加劇了女真人的混亂,許多人承受不住炮擊的重壓,慘叫著試圖逃走。
但混亂中,很多人居然選錯了逃跑方向,直接縱馬跳進了清河,馬匹昂著頭,慌張的灰灰只叫,濺起大片水花,不斷有人跌落水中,沉重的鎧甲將這些倒霉蛋按在水底,河水只要幾分鐘時間就能輕易殺死一個精銳的女真甲兵。
“這到底算什么!?”
完顏婁室看著這一切,絕望的嚎叫著
“這也算打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