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培華的手要觸碰到骨壇那一瞬間。
他與骨壇的距離仿佛變得無限遠,咫尺天涯。
下一刻,勁風襲來。勁風所過,恍若大日初生,霎時光明,驅散無窮黑暗,帶來無盡的力量。
趙培華身形虛幻,勁風透過的他的身軀,刺在那斷手骨上。斷手骨紋絲不動,骨壇也穩如高山,反而那斷手骨發出無形波動。
波動掃過趙培華,趙培華心中一悶,腦子仿佛針扎,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遺跡入口處,另一個趙培華也是如此。
遺跡當中,有兩個趙培華。
趙培華皺眉,暗暗蓄力,調養剛才受的傷。他手中長槍遙指入口處的‘趙培華’,喝道“你是何人!”
那‘趙培華’雖然有血吐出,腦如針扎。但是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話也不說,提槍便是上前,使出一式。
初陽還陰。
遺跡里面除了骨壇所在,都被陰陽二氣充斥,仿佛天地萬物都只有陰陽。長槍在陰陽中穿梭,一點寒芒凝聚槍尖,形成大日之力,就要洞穿趙培華的腦袋。
趙培華站在原地手中長槍一槍刺出,與‘趙培華’一樣,初陽還陰與破曉融合,繼而平平無奇,歸仙一式驟然迸發。
兩個歸仙爆發,遺跡趨于平靜。兩槍槍尖擦尖而過,槍桿筆直微微顫抖,一個趙培華無力身死倒在地上。
死去的趙培華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點點黑色水漬。
活著的趙培華環視四周,冷笑“藏頭露尾之輩,用的也是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徒有其型,難有其意。”
“既然到了何不堂堂正正一戰?”
“出來!”
趙培華一槍點出,長槍如龍,點向一處空間,那處空間扭曲,里面閃出來一人,還是‘趙培華’。
又有六個‘趙培華’從各處出來,都是手持龍紋長槍,面無表情,使出歸仙一式。
七人歸仙,槍槍點向趙培華,從四面八方而來!
趙培華冷笑,心中已經有些猜測,他看向攻向自己的七個趙培華,哈哈大笑。
“都是復制品罷了,一槍可破之!“
又有鋪天蓋地而來的箭,有虛空誕生的盾牌,有成群的兵馬。
“還是老樣子!”
趙培華身體停頓片刻,箭槍兵馬已到近前。
他渾身鼓蕩,躲也不躲,仙氣凝聚槍尖,哈哈大笑“塵劫!”
趙培華周遭有紅塵意!
紅塵意中有大江,大江邊有垂釣人。
垂釣人坐在江邊仿佛有萬古之久,時間在他身上留下腐朽的痕跡,動一下便是漫長的歲月。
有老者來此三叩首,垂釣人便頷首,將老者往河中上游拋去,老者入水,無影無蹤,不存世間,仿佛虛幻。
老者面貌與趙培華有七八分相似。
垂釣人繼續垂釣大江,等待上鉤的大魚。
河中的景象卻變了,由老及幼,紅塵在河中演變,每一朵浪花都是一個精彩的故事。
直到,一位皇子在皇族寶庫中被赤發白面之人偷襲重傷。
浪花恢復平靜,大江不起波瀾。
這是趙培華的紅塵意,也是他的一生。
箭槍兵馬再近,趙培華紅塵意中的垂釣人忽然提起魚竿,一竿杵地,嘆道。
“潦倒萬年。愁苦一生。恨而不恨,別而不別。得而不得,愛而不愛。茫茫然然,凄凄涼涼。為何事?為破劫!”
“是為塵劫!”
紅塵意碎,大江化槍,槍槍都是紅塵。
趙培華將長槍入體,環視四周,箭槍兵馬都不存在,大局已定。
“可是白進士?十幾年不見,一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