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一趟,你若是有時間就陪我出去走走。”朱漁悄聲道,聲音清冷“若是沒有時間就算了。”
姜成心中的煩躁沒來由的又增加幾分,無名之火燒著他。
“沒有時間。”姜成道,這是破天荒的,絕無僅有的。
這話一出,不僅朱漁愣了愣,姜成自己也愣住了,萬三十七更是驚詫不已,不敢相信姜成拒絕了朱漁的邀約。
“既然沒有時間那就算了。”朱漁起身,將兜帽又壓低了幾分,她邁步朝著閣外走去。
姜成呆呆的望著朱漁走出的背影,幾度要張嘴可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他面色陰沉不定,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
直到最后,他還是追了出去,隱藏在朱漁的身后。他現在道橋修為,隱瞞朱漁十分輕松。
楊祐在后院,品了一口茶,等季岳出去后,對著空蕩蕩的空間道“干擾他人情緒,可不是什么令人值得尊敬的手段。”
后院之中,突兀的出現一人,那人身著玄色袍,袍上有金色的花紋,莫名其妙,讓人眼花繚亂。
那是一個老頭子,風燭殘年,提著一盞燈。
老牛忍不住后退,離開后院。
因他現在修為今非昔比,算是半步尊者,能在陰差身上察覺到濃厚的死氣。
令老牛不舒服。
“太公。”陰差提燈行禮,臉上掛起笑容,只是看起來十分的瘆人“最近可好?”
“好的很。”楊祐捋了捋自己的白發,臉上浮出笑意。
他可比陰差長得好看多了。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陰差提著燈,佝僂著腰,為楊祐解釋道“我若不施展一些特殊手段,姜成就會跟著朱漁而去。”
“朱漁成神,又會遙遙無期。”
“明年就是百年了!”陰差又行禮“帝隕百年,朱漁若再不成神,就會一步步的落后他人,閻圣布置也就少了一些作用。”
“所以我才沒有阻止你。”楊祐敲著椅子,臉上浮出似笑非笑的笑容“陰差覺得朱漁此次會成神?”
“朱漁早該成神,只是心中有結罷了。”
“一是那些凡人,二是姜成。”
“此二結若解,道橋便成。”
楊祐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對著陰差揮揮手。
陰差拱手,又提著燈消失了。
楊祐閉上眼,手指輕輕的敲著椅子,喃喃自語“帝隕百年。”
“不知道百圣,又會有何布置。”
陰差于虛無處提著燈,注視著朱漁。
朱漁孤零零的,通過陣法進入定華山。
他看見了趙培華,趙培華一家其樂融融,他搖了搖頭。
他又看見朱漁去尋孫興文,孫興文正頂著一個光頭在河邊,看著大河,嘴中念念有詞,手中推算著什么。
陰差對著孫興文稍微行禮,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