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是他們懼怕的,不敢靠近的?”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一個個神情怪異的瞧著霜枝。
“哈,我……”霜枝面紅耳赤,“少夫人,奴婢、奴婢就是瞎胡說的。”
明珠詫異,“你是怎么想到這一茬的?”
“之前一直跟著少夫人去茶館聽說書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不都是這么說的嗎?畫一條線,妖魔鬼怪不敢靠近,那咱們?nèi)肓藢m卻安生了,不也是這個道理嗎?”霜枝解釋,“宮里,就跟籠子一樣,按理說咱們在宮里,應(yīng)該最方便他們下手。”
事實,卻截然相反。
這不是很奇怪嗎?
“宮里,怕宮里?”靳月想起了一件事,“啞巴?!”
宮里出去的,自然是怕回到宮里,又或者礙于別的緣故?!
“折月沒動靜嗎?”靳月問。
明影點頭,“暫時沒有動靜,不過呢……我瞧著快了。”
“為何?”霜枝追問。
明影壓低了聲音,“最近北瀾靠近北地這一塊,鬧了災(zāi)荒,朝廷上議論紛紛,說是要派得力的人去賑災(zāi),但是這件事嘛……大人,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是拉攏民心的好機會。”靳月點頭,“應(yīng)該會有人搶著要出行吧?一旦出行,就是最好的機會,不管是籠絡(luò)人心,還是籠絡(luò)官、員,又或者靠近與西梁毗鄰之地,到時候就能西梁聯(lián)手。內(nèi)外結(jié)合,真是極好!極好!”
霜枝低聲問,“可是,主君會派誰去呢?”
靳月皺眉,不語。
賑災(zāi)這種事,做得好了便是利國利民的功臣,做不好……主君面前定然會吃罪。
“不會讓傅九卿去吧?”裴春秋插了一嘴。
下一刻,霜枝和明珠齊刷刷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瞪著他。
裴春秋慌忙捂著嘴,“我、我就是隨口一說!呸呸呸,老言無忌!”
霜枝:“老糊涂!”
明珠:“老糊涂!”
明影:“老糊涂!”
要知道,他們家少夫人還懷著身孕呢,這賑災(zāi)之事,非一朝一夕可完成,這要是去了北邊,少說一兩個月,多則小半年,小半年太久,等公子回來,估計少夫人都生完孩子了……
夜里,傅九卿沒回來。
據(jù)說是主君召集群臣商議賑災(zāi)之事,八皇子、大皇子也在,具體怎么商議的,靳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心里有些慌,從天黑等到了天亮。
霜枝和明珠也不敢勸,少夫人瞧著豁達,平時嘻嘻哈哈的,什么都不上心,實則心思細膩,與公子之間的默契不是尋常人可比。
“你看著點,我去那頭看看!”明珠低聲開口,“再這樣下去不是個法子,少夫人還懷著身子呢!”
明珠去殿前的回廊里,等著傅九卿。
“少夫人?”霜枝瞧著窗外漸亮的天色,“天亮了。”
靳月坐在那里,“我心里有預(yù)感。”
“公子不會去的。”霜枝說。
靳月苦笑,“他會去的,一定會去!”
“少夫人?”霜枝愣怔。
天,越發(fā)亮堂了。
外頭的光亮,從窗外透進來,靳月瞇起眼眸,只覺得刺眼。
外頭響起了動靜,緊接著是明珠慌慌張張的跑來,可進了寢殿,明珠又遲疑了,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挪動腳步。
“怎么不進去了?”霜枝疾步走到明珠身邊,“公子回來了嗎?”
明珠額角滲著汗,面色焦灼,“主君下旨了。”
“是八皇子還是大皇子?”霜枝忙問。
明珠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開口。
“到底是八皇子,還是大皇子啊?”霜枝急得團團轉(zhuǎn),“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