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下旨了嗎?你倒是說啊!”
明珠亦步亦趨的走進去,袖中雙手微微蜷握成拳。
“氣息紊亂,腳步躊躇,習武之人不管遇見什么事,都該從容淡定,不該自亂陣腳。”靳月手中的杯盞,早已茶涼,“是他?”
明珠垂眸,“少夫人?”
“什么時候走?”靳月面色微白。
明珠眼角泛紅,“主君下旨,諸事已于數日前準備妥當,官、員清點完畢,所有人員……午后即刻出發,公子、公子是特使!”
所謂特使,就是不得不去,不得推卸,立功為第一人,獲罪亦是首當其沖。
放下手中的杯盞,靳月神色凝重的扶著桌案起身,“明珠,你去廚房吩咐一聲,去準備糕點,霜枝,把藤箱拿出來,我替、替相公收拾行囊。”
“少夫人?”霜枝哽咽,“公子走了,您怎么辦?”
靳月站在原地,“主君不會答應我隨行的,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咱們可以悄悄的隨行。”霜枝忙道。
靳月已經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主君知道相公不是貪慕皇位,棧戀權勢之人,可他又想讓相公制衡八皇子和大皇子。相公無權無勢,空有七皇子之名,所以主君要讓他立功!”
“立功就立功吧,跟咱們偷跟著也沒什么關系吧?”霜枝不解。
靳月瞧了一眼門口的身影,唇角微微揚起,眼底翻涌著不盡的無奈,“主君不會放我走,他怕這個兒子會一去不回,也怕他故意輸!”
傅九卿站在那里,面上是病態的蒼白,墨色的瞳仁里,唯有她一人身影。
霜枝行了禮,快速退了出去。
“我都知道了。”靳月望著他笑,“行囊……我會親自幫你收拾,只是可惜,不能陪你一起去,不能看到你建功立業,我會留在石城,讓主君放心,你呢……平平安安,我和孩子等著你回來!” 他目色幽邃的望著她,徐徐張開雙臂。
她眼眶一熱,快速撲入懷。
傅九卿圈著懷中的人兒,恨不能將她揉在懷中,一輩子別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