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走了,七皇府如今主事的是靳月,這兩人重新冒出來蹦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還沒收拾干凈,便又來了!”霜枝小聲的嘀咕。
明珠緊了緊手中劍,冷眼瞧著這兩個女人,老巢都快被端了,還有心思在街上瞎晃悠,委實難得!
“月兒!”阿鸞穿過人群走到靳月面前,“你怎么在這兒呢?出來就帶這么點人?到底是有身孕的人,得顧著自個的身子。”
靳月溫和的笑著,“母親說的是,只是長久憋在府中,委實悶得慌,出來走走對自己對孩子都好。您和折蘭就這樣出來,也不怕旁人認出來?”
“你不說,我倒是忽略了,是我大意!”阿鸞環顧四周。
這副模樣,瞧著好像真的是記性不好,大意了!
靳月便站在原地,含笑望著阿鸞面上的慌亂,一點點壘砌起來,“娘,你們也逛累了吧?不如去喝茶?”
“哦……好!”阿鸞點點頭。
靳月轉身就走,幾乎沒有多看二人一眼。
霜枝和明珠緊隨其后,亦不予理睬。
“我怎么覺得不太對?”折月低聲問,“是不是她們發現了什么?”
阿鸞環顧四周,面色微沉,“能發現什么?你莫要疑神疑鬼,先把自個嚇死了。她如今大著肚子,又獨自一人留在石城,還能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沒看她身邊那些臭丫頭,一個個都賊得跟成了精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藏了一肚子的壞心思。”折月是一百個不相信靳月。
當初她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惡心靳月,原以為靳月會虛偽的故作大度,好歹會顧及阿鸞的顏面,忍了這口氣,誰知一來便給她改了名,折月這心里就跟吃了一只死蒼蠅般。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概便是如此!
“有句話說得極好,叫什么來著?哦,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蒼蠅見著蒼蠅,蚊子見著血。”阿鸞緩步往前走,“知道我的意思嗎?”
折月嗤笑,“我又不是大周那些書呆子,誰知道你這彎彎繞繞的是什么意思!”
“你所見,皆你!”阿鸞冷眼睨她。
折月唇角的笑意逐漸消散,終成了切齒之色,“你嘲笑我?”
“悟性不錯!”阿鸞大步流星往前走。
折月面色黑沉,奈何在大街上又不好發作。
一行人走進茶館里,也不去雅間里坐著,就在大堂里尋了個角落,圍桌而坐。
霜枝在側伺候,明珠則老老實實的坐在鄰桌。
“欸,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跟我家少夫人平起平坐?”明珠攔下折月,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老老實實坐在這兒,敢甩臉子就滾出去!”
折月有些氣惱,卻又不得不安分坐下。
明珠是靳月的心腹,言外之意,即便明珠真的做了什么,靳月亦會護著。
勾了勾唇角,明珠嗤然望著折月,心道:欠收拾!
“月兒?”阿鸞張了張嘴,頗有為難之意。
靳月懷了身孕,不好喝太涼的東西,只倒了一杯溫水慢慢合著,合著桌案上的小食和堅果,倒也吃得津津有味,“娘吞吞吐吐的,是有什么為難之事嗎?”
“娘聽說城外的法師,道行極深,你這廂懷著身孕,我想去給你和孩子求個平安符。”阿鸞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靳月。
霜枝只覺得,眼神如此令人討厭,像極了……生怕少夫人不答應。
明知道,當了母親的人,最擔心的便是孩子的周全,只要是對孩子好的,做娘的誰會拒絕?
還不待霜枝開口,靳月已經點頭應允,“若是真的對孩子好,倒也值得一去。”
“那明日我便出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