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事實。
掩藏得這么好?
必定有人在后面掃尾。
“靳月重創宋宴,他必定會藏得更深。”宋玄青頭疼,“不好找!”
曹居良沒說話。
“吩咐下去,加強都城戒備。”宋玄青叮囑。
曹居良行禮應聲,畢恭畢敬的退下。
出了宮門,早有馬車停駐,花緒撩開車窗一角,曹居良旋即環顧四周,確定周遭無人,快速鉆進了馬車。
“城內外都留了眼線,暫時沒有動靜?!被ňw愁容不展,“按理說,燕王府有這般勢力,我不可能不知道,須知我們幾個乃是大人的心腹,跟隨大人左右,豈會半點風聲都沒聽到?”
曹居良瞥了她一眼,“何止是你,公主也不知道這件事?!?
“好陰險的家伙,連帶著大人都瞞著,昔年逼著大人獨挑離魂閣,簡直不是人!”花緒咬牙切齒,“這幫混賬東西,留著這樣的禍害,還不定要干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壞事!”
曹居良半倚在窗邊,眉心緊擰。
“曹將、軍,您是行伍之人,有個問題……”
曹居良瞧她,“問就是?!?
“燕王那個狗賊乃是行伍出身,若您是他,會怎么給自己留后路?”花緒問,“我的意思是,怎么把最后的力量保留下來,藏起來?”
曹居良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徐徐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瞧著她。
“怎么,我有說錯什么?”花緒愣怔,“我……”
曹居良擺手,示意她莫要開口,“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興許是找錯了方向,總以為是藏起來的,可能根本沒有藏起來!”
“什么?”花緒不解。
曹居良解釋,“我的意思是,可能這些人就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去侯府!去侯府!”
“夜侯府?”花緒問。
曹居良連連點頭。
“夜侯不是不在嗎?”花緒一邊讓車夫驅車去夜侯府,一邊回頭問他。
曹居良嘆口氣,“他是個閑不住的,這兩天剛回來?!?
“原來如此!”
夜侯顧殷,一個跟燕王府打了一輩子交道,昔年百戰不殆的帥才,若是讓他來解這謎題,自然是最妥當不過,最合適不過的。
“作為年輕的一輩,鼻子這么靈可不是什么好事!”顧殷喝著茶,左右手對弈,視線直勾勾的落在棋盤上,連個眼角余光都不曾留給二人。
曹居良不介意,堂而皇之在顧殷對面坐下,取過顧殷手邊的黑子棋盒,“元禾公主將宋濂送進了宮,知道宋濂嗎?”
“我管他是誰,別耽誤我下棋?!鳖櫼缶o了緊指尖的白子,輕輕落在棋盤上。
花緒在邊上站著,她倒是想開口,奈何也沒有機會開口。
黑子落定,曹居良深吸一口氣,“燕支國的國君,宋氏的罪臣,誰都沒想到啊,罪臣一脈竟然能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當年慕容家的冤案是他在其中挑唆,聯合了南玥和燕王府?!?
“兵不血刃,好計謀!”顧殷說。
曹居良點頭,“誠然如此?!?
“叫吃!”顧殷落子,瞬時吃掉了大片黑子。
曹居良不以為意,“還有一樁事得告訴你,你可知道燕王府,藏了一支影子死士?”
“什么?”顧殷愣怔,“這玩笑可半點都不好笑?!?
燕王府都沒了,還藏著死士?
“靳月從宋濂嘴里掏出來的東西,你覺得有假嗎?不過這件事,連那丫頭也不知情,可見從始至終,宋云奎和隋善舞根本就沒有信任過靳月?!辈芫恿級旱土寺曇?,“若非如此,夜侯以為咱們哪來這般悠閑,大晚上跑到這兒陪您下棋?”
顧殷面色微沉,眸色泛著些許涼意,他若有所思的瞧著曹居良,然后瞧著花緒,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