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亂葬崗,被爹撿回來的?”傅九卿眉心微蹙。
傅正柏點頭,“當時我以為你死了,面色慘白,唇色發青,渾身都呈現青紫色。但后來你哭了一聲,我便帶著你逃出了北瀾!”
至于羽淑,傅正柏窮盡一生,也沒再見到最后一面。
此生,無影無蹤。
“在你的背上,我發現了被寒冰掌打傷的痕跡,所以我……”傅正柏嘆口氣,“哪敢再帶著你回北瀾找她,只能將你留在大周,一邊尋大夫為你診治,一邊暗中派人查察。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磕磕碰碰的長大,一直久傷不愈,她……”
也不怪傅正柏,當初他見過羽淑動用寒冰掌,然后又瞧見羽淑的婢女將“打死”的孩子丟棄,其中誤會便再所難免!
“都過去了!”傅九卿說,“待月兒身子好些,我便會回北瀾。”
傅正柏心內如刀割,身子都在打顫,“路上保重,到了北瀾……來個信報平安,我會一直守在傅家,哪日你若是能回來,爹……還會在這里等你。京都城,永遠都有你一個家!”
明知道,他此去不可能再回來了。
偶爾騙騙自己,亦是極好的。
傅九卿望著他,音色鄭重的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