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音落,眼前驟然一片漆黑。
“皇上?”
“父皇?”
宮中,急召太醫。
文武百官被火速急召入宮,一個個心內緊張,畢竟之前兵部調動兵馬,還有曹大統領在城外加強了戒備,整個京都城戒嚴,滿大街都是軍士。
誰也不知道宮里發生什么事,但隱約覺得事情不小。
所有人被傳召至皇帝寢殿外頭,親眼看到太醫急急忙忙的往寢殿內,其后是皇后娘娘攙扶著太后,亦步亦趨的進了寢殿,丞相快速上前行禮,也不知說了什么,丞相便隨著二人進了寢殿內部。
“這是怎么了?皇上怎么突然病了?”
“前些時候,皇上不是剛剛選秀完畢嗎?據說這幾個月,皇上一直留戀后宮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縱情過度呢?”
“皇上正值盛年,應該也不至于……”
“你懂什么?我早前聽宮里人說過,太醫提醒皇上,要仔細身子,是皇上一意孤行,不予理睬,別看皇上正值盛年,實則內里虛空,早已不復壯年之景。”
“原來如此。”
“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等丞相出來就知道了!”
宋玄青躺在床榻上,眼嘴歪斜,嘴角流涎,整個人僵硬著躺在那里,若不是瞧著他還有幾分清明,多半以為他已經死了。
“太醫,如何?”太后問。
太醫搖搖頭,“怕是……”
“能活嗎?”顧白衣問。
太醫點頭,“請太后和皇后娘娘放心,皇上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這般狀況怕是沒辦法緩解,這一時半會的……”
說到這兒,太醫有些猶豫,難道要告訴所有人,皇帝中風偏癱,近階段是不可能站起來,能活著便已實屬不易。
太后拄著杖,緩步走到了床前,瞧著宋玄青躺在那里,睜著一雙不甘心的眼睛,眼角不斷有淚滾落,心里隱隱抽疼,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啊!
坐在床邊,太后松開了拄杖,輕輕地為宋玄青掖好被角,“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江山交給睿兒,他一定會替你好好的看著,不會讓你失望。”
宋玄青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母親,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出自自己的母親之口。
“外頭文武百官都在,哀家會跟他們解釋清楚,丞相也在……”太后瞧了一眼,“丞相是皇帝你親自提拔上來的,為百官之首,有他輔佐睿兒,哀家也是放心的。”
宋玄青想搖頭,想說話,可現實不允許,他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皇祖母,父皇需要好好休息!”宋睿低聲說。
太后點點頭,“白衣,好好照顧著。”
“是!”顧白衣行禮。
走出去之前,太后又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宋玄青,沖著顧白衣叮囑了一句,“侍疾的人,不要太多,尤其是那些剛進宮的后妃,吵吵嚷嚷的不利于皇上養病。你自個挑幾個可心的,明白嗎?”
“是!”顧白衣當然明白太后的意思。
這是直接斷了皇帝的后路。
顧白衣攙著太后出去,行至寢殿門口,丞相也在,太醫也在,將皇帝的病情一說。
癱瘓的皇帝,無法主政,無法處理朝務,江山社稷不可無君,國不可一日無主,所以宋睿繼承大統便是無可厚非之事。
禮部開始忙碌,忙著新帝登基之事。
皇帝之前就立了太子,也就是說,儲君早定,那么就算沒有傳位詔書,宋睿繼承皇位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更何況,現在是禪位。
皇帝有病不能理政,禪位給兒子,自己當了太上皇,這是件好事。
宋睿,兵不血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