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也是女人,她知道一個女人看男人的時候,眼睛里生出光亮是什么緣故,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心里悶悶的,她不太喜歡自家的相公,被人這樣盯著看。
傅九卿是誰,身邊之人的一舉一動,能瞞得過他的眼睛?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緊,他警告她莫再胡思亂想,否則……
四下萬籟俱寂,卻被突兀的聲響打破。
歲寒笑盈盈的邁步進門,他方才一直在馬車里坐著,原以為傅家肯定不會讓拓跋熹微進門,饒是有內應又如何?畢竟外頭的人都說,傅五公子最得傅老爺鐘愛,于這傅家最有話語權。
只是……身體不大好!
“兄長走得這么快,顯然是忘了我!”小小的人兒,闖入眾人視線。
傅云杰笑盈盈的湊上來,“小公子,您在車上呢?”
歲寒瞧不上傅云杰的狗腿子模樣,若非收了他們這么多好處,傅云杰能這般賣力討好?自然是不能的。既然是花了錢買的笑,他回不回應,禮不禮貌都沒什么打緊。
“既然兄長不想要我,那我……”歲寒緩步朝著靳月走去,想去牽靳月的另一只手,“我要跟著恩人走。”
然則,他還沒碰到靳月的手,就被某個涼薄之人,用力拍開。
“啊!”歲寒猝不及防,縮手不及,手背上被拍得生疼,那辣辣的滋味,還有迅速發紅的手背,無不彰顯著,屬于某人的……毫不留情的力道。
傅九卿冷著臉,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別碰!”
像是宣誓主權,帶著凌然的不怒自威,不許任何人僭越。
歲寒捂著生疼的手,眼巴巴的瞅著這個護犢似的男人,吭哧吭哧的喘著氣,“你、你怎么可以打人?我還只是個孩子!”
“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這話沒聽過嗎?”傅九卿面色竣冷,清雋絕世的面上,盡顯嘲諷之色,“意思就是,你現在不學好,以后便是登徒子!”
歲寒眨著眼,憤憤不平,“你是說,你現在打我,是為我好?”
“知道便罷,不必謝!”傅九卿牽著靳月往前走,冷得連個眼角余光不愿再給。
歲寒站在原地跺腳,“怎么能這樣?!”
靳月聽得身后的跺腳聲,有些忍俊不禁,“那只是個孩子。”
“長大了,就是別人的丈夫。”傅九卿不溫不火的啟唇,“有我在,你休想。”
靳月:“??”
腦子轉個彎,她忽然意識到,他這是……吃一個孩子的醋?之前與宋宴鬧騰的時候,也沒見他醋得這般明顯,為何現在對個孩子反倒不同?
“相公,其實吧……”靳月隨著他走進上宜院,“男人都喜歡小姑娘,一把年紀也不例外,可我們女人未必都喜歡年輕小伙子,畢竟……”
話還沒說完,腰間頹然一緊。
靳月駭然伸出胳膊,快速圈住他的脖頸,“我說著玩的,你怎么就認真了?”
傅九卿也不答,徑自將她抱緊屋內。
君山和霜枝默契的合上房門,支開了院子里的所有人。
被丟在床榻上時,靳月有些懵,兩臂剛后支著撐起坐起,便愣在了原地,這個動作,剛好將自己送上去。他溫涼的呼吸,不偏不倚,正輾轉在她的唇上。
“我以后……離北瀾的人遠點。”她似乎知道,他為什么會不高興。
他不愿北瀾的人靠近他,或者她。
傅九卿皺了皺眉,鉗住她的下顎,將唇送了上去。唇齒相濡,他極是認真的嘗著她的滋味,一點點的,像是要將什么東西烙印進去。
靳月的這個姿勢,根本維持不了多久,窒息的感覺襲來,她只覺得胳膊一抖,便往后仰去。
即便如此,他也沒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