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離咬著牙,面色鐵青的瞧著立在窗口的人,“你、你是何人?”
男人摘下了面紗,一張溝壑縱橫的臉,就這么呈現在了顧若離面前,“之前一直同顧側妃的丫鬟聯絡,沒能見著您,如今終于見著,顧側妃為何是如此害怕的神色?”
“我不認識你!”顧若離心慌意亂,琥珀知道的事情太多,她想過要滅琥珀的口,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昨兒剛商議了對策,她現在哪還有心思再去折騰。
男人坐在凳子上,“燕王府每個院子里的防備,皆屬森嚴,唯有這里……就像是被廢棄了一樣,外頭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可見顧側妃已經失寵了!”
被戳中了痛處,顧若離花容失色,眸中怒色畢現,“滾出去!”
“知府衙門已經找到我了,我跑得快一步,讓底下人玩了調虎離山之計,才能回到城里。”男人冷笑,“顧側妃倒是愜意,躺在這兒安安穩穩的,而我們這些地鼠,卻要被追趕追殺得……惶惶不得終日,真是不公平!怎么說,當年都是合作一場,別這么不近人情,咱們得坐下來好好商議對策!”
顧若離冷著臉,坐在床沿不說話。
男人又道,“顧側妃,過河拆橋這種缺德事,咱可不能做,要不然抓住了我,定也會把你供出來,到時候出賣朝廷,出賣燕王府,出賣女子軍的罪責,就得落在你的頭上,你可要想清楚!”
“你威脅我?”顧若離咬著后槽牙,“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露面,你就算把我供出來又如何?當年被困磯城的是我,我是受害者,至于你說的……保不齊是跟誰串通好的,栽贓誣陷于我!”
男人眸色狠戾,可能真的察覺了異樣,環顧四周竟也沒找到顧若離的貼身宮女,不禁心頭一驚,徐徐站起身來,“婦人可惡!”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怕是聯合了外人,要想動燕王府,所以才會從我下手。”顧若離顛倒黑白,“我不會上當的,畢竟我這樣的身份,怎么可能與你們這種人有瓜葛?我勸你馬上離開,否則我開口喊人,你就再也跑不了,到時候抓住了你,保不齊還是大功一件呢!”
男人起身,“莫得意,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抓了衙門的師爺和捕頭,已經把事情鬧大了,磯城之事,朝廷很快就會重新徹查,我倒是不打緊,大不了換張臉換個身份,實在不行就躲進山里去。只不過,顧側妃就沒那么幸運了……”
話音剛落,顧若離拍著床沿起身,“我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想把事兒撇清?無妨,等我出了城,殺了衙門的人,那這事兒……就可以轟轟烈烈到徹底,顧側妃可一定要耐住性子,免得保不住您的榮華富貴!”男人朝著窗口走去。
顧若離呼吸急促,“條件是什么?”
“讓我閉嘴其實很容易,給我銀子,我帶著我那幫兄弟們遠走他鄉。”男人指尖摩挲,意味深長的笑著,“這次是真的,真的會走,不會像以前那般食言。何況,咱們也沒少給您辦事不是?怪只怪您的丫鬟不中用,暴露了您的身份,沒辦法,有因必有果,您得好好受著!”
這些年,他們可沒少找顧若離的麻煩,銀子總是一點點的要,索要不多,但……日積月累,顧若離之前陪嫁到燕王府的那些東西,被他們盤剝,又經過離魂閣的折騰,現在的她已身無分文。
“當初,你一心想要靳月那賤人死,不惜拿自己當借口,導致宋宴那小子領著所有兵力去保護你,倒是把靳月送到了懸崖邊上。”男人嘖嘖嘖的搖頭,“我還以為你能享一輩子的福,誰知道你這么沒用,這才幾年,就成了這副落魄模樣?”
顧若離咬牙切齒,尤其是當他提到靳月時,她恨不能沖上去撕爛他的嘴,“錢,我會給你,你最好現在就離開京都城。還有……衙門的人不能動,否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