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我,要不然……親兄妹也翻臉!”
安康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額發,“小丫頭還敢威脅兄長,是不是想挨家法?”
“那你得先成個家,再來行使大家長的權力,不然我家那位,能跟你這大舅哥打一架,到時候臉上掛彩可別怪我沒早點提醒你。”靳月回望了一眼,尚在審問的月照,“就是委屈了羅捕頭,跟你一同遭罪。”
安康生點頭,“你把我們送回府衙就成,接下來的事兒,知府大人會妥善處置。北瀾使團尚在京中,暫且不能大張旗鼓,二當家和燕王府的事,你得低調處理。”
“花緒在城內盯著,今晚就會有消息,不著急!不著急!”她瞇了瞇眸子,卻難掩眼底翻涌的狠戾之色,都忍了那么久,的確不急于一時。
安康生如釋重負,“你能重新想起那些事,我不知道這對你是好……還是不好?但有一點,終不會改變,若是有朝一日慕容家之事,大白于天下,你莫插手!”
“我不是慕容家的女兒嗎?”她問。
安康生搖頭,“你知道,身處風口浪尖是什么滋味嗎?你,連同傅家,連同你所在意的關心的人,全都會深陷漩渦,這事可能會贏,也可能會輸,輸的人……興許會誅九族!月兒,你舍得嗎?”
“所以,你孑然一身,便無所畏懼?”靳月反問。
安康生笑了笑,“孑然一身,生也一人,死也一人,而且……若是真的輸了,還有自己的妹妹幫著收尸,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靳月沒說話,面色幽沉的盯著他。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說的是實話。”安康生轉身就走。
“誒!”靳月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答應你了!”
安康生回望著她,面帶寵溺的笑著,“妹妹要聽哥哥的話,不然不給糖吃!”
“有空的時候,找個地兒,跟我說說家里的事兒。”她神情肅穆,“不要拒絕,我能答應你保全自己,你也得答應我,讓我知道……我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安康生頷首,“你不是野孩子,若爹娘還在,你必定是掌中至寶!誰敢欺負你?雖然現在爹娘都不在了,但你還有兄長,以后有什么事,哥替你做主!”
“好!”靳月嗓子發澀,“以后,別嫌我矯情!”
安康生哂笑,“笨丫頭!”
“明珠,準備一下,待會送羅捕頭和安師爺回去,順便……”靳月開口,瞧了一眼跪在月照面前求饒,裝扮成乞丐的匪盜,“連同他們一起丟到知府衙門的門口。”
明珠行禮,“是!”
“我說的是,丟!”靳月意味深長的望她,“明白嗎?”
原本不明白,但是現在……
明珠頷首,“明白了!”
“大人!”月照上前行禮,畢恭畢敬的開口,“問出來了,人在城內,只是那賊人的畫像還要再等等,屬下先把人帶回去,再讓繪影去畫,大概要明日才能有!”
靳月點頭,“無妨!”
“是!”月照頷首,“那城內的花緒她……”
靳月負手而立,如水無波的眸子里,泛起夜色凄寒,“花緒不會讓我失望的!”
的確,她們這些人都是靳月精挑細選,擇出來親手調教的,行事風格,處事能力如何,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曾經的女子軍……正在漸漸的歸來!
京都城內。
花緒如同鬼魅夜影,身形快如閃電,她最擅長的就是跟蹤,所以靳月才會派她去追蹤顧若離身后的那個人,事實證明,靳月著實馭才有道。
因著靳月之故,宋宴將他自己關在書房里,一直沒出來,整個燕王府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宋宴身上,自然無人理睬,躺在床榻上養胎的顧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