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奴婢沒算過。”
燕王妃低頭一笑,“我自己……也不記得了!”
府門外。
靳月麻利的爬上了傅九卿的馬車,“在等我?”
“明知故問。”傅九卿睨著她,“好玩嗎?”
靳月翻個白眼,“自然是好玩的,她定力太足,若然將來有事,定然也是往死人身上推,將自個撇得干干凈凈,對付藏得這樣深沉的人,我得反其道而行,首先藏起自己,讓她看不透猜不透,時間久了她必定能自亂陣腳,到時候還不得乖乖的束手就縛?”
涼薄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面頰,忽然生出幾分把玩的心思,扯著她的面頰捏了捏。
“疼!”靳月快速拂開他的手,皺眉揉著自己的臉,“好疼!”
傅九卿對于她的抗拒不怒反笑,眉眼間如攬日月,充沛的光亮一掃眸中幽暗的陰霾,“知道疼是好事,會喊疼也是好事!”
“聽人墻角不是什么好人!”她嗤鼻。
馬車徐徐前行,傅九卿半倚著軟榻,慵慵懶懶的抬了眼簾瞧她,“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沒什么慈悲心腸,也沒有悲天憫人的做派,我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該要什么!”
“苦肉計而已!”靳月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我可半點都沒動心思,任憑他用了不該用的心思,我依舊是柳下惠!”
傅九卿不說話,眸色深深,指尖纏著她及腰的青絲。
“你為何不問了?”她就勢伏在他懷里,“傅九卿,你什么都知道對不對?可你為什么都不插手呢?其實那天在小樹林里我們遇到黑衣人,險些被射殺,是你在背后幫我?你別不承認,我有感覺。”
傅九卿幽然嘆口氣,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的實力,遠不止如此,只要你的那些人……”
傅九卿將她抱在懷里,鼻尖輕嗅著她淡淡的發香,“只要那些人出現在北瀾的人面前,或者出現在朝廷的視線里,我們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好日子了!”
“你……到底是誰?”靳月抬頭望他,滿臉的狐疑。
他支起身子,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啄,“想知道?”
“嗯!”她連連點頭。
傅九卿斂眸,五指微張,輕輕的探入她的發間,肆意的撥弄著她的青絲,音色沉沉,“拓跋熹微給你看的那塊玉簡,我對你撒了謊,那不是族徽,那是我母親的封號!月兒可知道,封號是什么意思嗎?”
封號?
羽淑?
靳月當時記下來,后來在街頭問過了不相干的人,才知道那個字念“淑”,但是她還真的沒想過,這會是一個封號。
“族群里的封號,還是……”靳月猶豫了一下。
他不安分的指尖稍稍一頓,深邃的瞳仁里無光無亮,仿佛有冷風拂過,剎那間從靳月的尾椎骨竄起,涼意以最快的速度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抿唇盯著他,目不轉瞬。
“是北瀾皇宮里的封號。”他聲音低沉,好似用利刃剖開了胸膛,狠狠的扎進了左肩下方的位置,“北瀾皇帝,給的封號!羽淑……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