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疼?”靳月不得不坐回去。
傅九卿仍是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的心口上,“這兒疼!”
靳月:“……”
屋子里沒什么人,靳月卻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燙,此前怎么沒發現這冷面的郎君,藏著一顆這么火熱的心?原以為在床榻間偶爾奔放,誰知……
“月兒生氣了?”他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著。
靳月眉心突突跳,努力深呼吸,平息內心的波瀾。
“皇帝需要識時務的北瀾皇子,可他又放不下心,終歸是要給他一個,能放心的理由!”傅九卿忽的悶哼了一聲,眼底掠過一絲不敢置信。
自學成才的女子,在某人的日夜教導之下,已然對他的身子,起了濃厚的興趣,橫豎周遭無人,反正他主動送上門,她的手便順著他的衣服領子,直接伸了進去。
溫暖的掌心正好貼在他的心口,然后極是嫻熟的撓了兩下!
傅九卿:“……”
四目相對,靳月眨著明亮的眸,對上他眼底的晦暗不明,忽的笑靨嫣然,“舒服嗎?給你撓撓!”
撓得你心癢癢,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謂讓皇帝放心的理由,一是你的病,二是……”靳月湊近他,冷不丁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氣,朱唇輕啟,呵出一字,“我!”
傅九卿終是沒忍住,快速圈住她的腰肢,直接將她摁在自己的懷里,“知道就好!”
“你這修了多少年的道行?”她學著茶館里說書先生的口氣,笑嘻嘻的問他,“敢這般算計皇帝,連帶著我都算計進去了,真是膽大包天!”
他涼涼的指尖,輕輕撫過她含笑的眉眼,“怎么舍得將你一人丟在大周?既無可避免必須回去,自然是要帶著你的,把你擱在誰的手里,我都不放心!”
曾經試過放手,可最終的結果讓他腸子都悔青了,既然誰都靠不住,那便自己守著!
“讓你獨自去北瀾,我還不放心呢!”她伏在他懷里小聲嘀咕,手依舊伸在他的懷中,肆意繚亂,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安分的指尖竟如同小螞蟻般,一點點往下挪去……
傅九卿及時摁住她,隔著衣服,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她手背上的暖,亦讓她的掌心嚴絲合縫的貼在了自己的肌上,“你……別動!”
聽得他嗓音微啞,靳月湊上去,將唇貼在他脖頸的動脈處,音色魅惑的問,“我不動,你動嗎?”
傅九卿眸色陡沉,若不是他這兩日不曾吃藥,方才昏迷過去,此刻剛剛蘇醒,她這句帶著明顯挑釁的話語,足以讓他將她就地正法,縱使她哭著求饒亦不罷休!
“小子,安分點!”靳月如泥鰍一般撤離。
懷里的溫度驟失,傅九卿呼吸一窒。
“我還得去給你煎藥,這次我得親自監督你!”她得意洋洋的站在床邊,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睨著床榻上的病西施。
西施捧心,驚艷天下。
她家的相公,亦是不遑多讓,也虧得她不是那些嬌羞的小女子,知道該如何欺負他、輕薄他,否則還真是暴殄天物!
待靳月出了門,霜枝和明珠當即圍攏上來,“少夫人,公子沒事吧?”
“醒了便罷,就是底子虛,得常日用湯藥伺候著!”靳月這話是說給門口那些小太監聽的,“娘胎里帶出來的病,總歸是這樣的!”
君山上前,“少夫人,藥已經送到了小廚房那頭,是不是……”
“我去看看!”靳月道,“君山,你進去守著,若是有什么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君山行禮,“是!”
目送靳月帶著霜枝離去,君山快速進了門,明珠在門口守著,這到底是宮里,不似自己家中方便,該有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