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這話可說錯了,眼下是人不找事,事找人?!苯铝⒃诟稻徘渖磉?,眉眼帶著坦然。
從始至終,傅九卿的手一直牽著她,除了行禮朝拜,能不松手便不松手,生怕她被人吃了似的。
“是嗎?”格里笑得涼涼的,眸色促狹而輕蔑,“你身上的東西是怎么到了雪妃的身上,心知肚明?!?
靳月笑了笑,“大皇子想不想知道,雪妃娘娘跟我說過什么嗎?”
聞言,格里面色微緊,不語。
靳月將手從傅九卿的掌心抽出,行至格里身側(cè),如玉般的手徐徐抬起。
沒人知道,靳月對格里說了什么,只知道七皇子帶著七皇妃離開之后,大皇子格里的面色,真真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在殿門口站了半晌都沒回過神。ii
牽著靳月的手,傅九卿邊走邊側(cè)過臉瞧她,“說了什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敢挑撥離間,我就敢使反間計(jì),反正不管陰謀陽謀,能贏便是好的?!苯缕财沧?,“敢把心思動到我的頭上,我能饒了他們?左不過是告訴了格里,雪妃承認(rèn)自己是大皇府的人?!?
傅九卿勾了勾唇角,“很不錯。”
“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苯滦ξ奈站o他的手,“相公,你說主君是不是真的……喜歡雪妃娘娘?”
他沒回答,知道她心里其實(shí)早就有了答案。
“敦貴妃說,雪妃只是個(gè)引子?!苯聡@口氣,“背后有人在操縱,意欲何為,尚不可知,但我知道……主君對雪妃怕是沒那么喜歡。”ii
傅九卿斂眸,“何以見得?”
“因?yàn)槲沂桥?,已為人婦,已為人母?!苯碌恼菩馁N在小腹,音色微沉,“她眼睛里有怨氣,可見心中不忿,過得必不順?biāo)??!?
幸福的笑容何其相似,唇角有蜜,眼底有光。
“詭譎之人,足見陰狠毒辣,但是怨氣嘛……只有望而不得,又或者是因?yàn)榧刀?,明知不可為卻無法擺脫,所以才會如此?!苯虑浦贿h(yuǎn)處的玫瑰園,“她說,她有點(diǎn)羨慕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傅九卿猛地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我會小心,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咱們的孩子?!苯轮浪趽?dān)心什么。
最親近的兩個(gè)人,一個(gè)眼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么,融在彼此骨子里的兩個(gè)人,已經(jīng)不需要多余的言語。ii
“我覺得她這話很是怪異,乍一聽好似……真的是敦貴妃的錯,害了她的孩子,可若是細(xì)想起來,似乎很不對勁。敦貴妃提醒我小心,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人瞧著很不舒服,她不敢說……但又想提醒我?!苯禄瘟嘶文X袋。
心里有些亂,那些零碎的頭緒,捋得不太清楚,總覺得……像是少了點(diǎn)什么?
“想不出來就別想。”傅九卿捏起她精致的下顎,“終會有水落石出的時(shí)候。”
靳月沖他笑,眉眼彎彎如月,“那你若是有消息,可不敢瞞著我,否則……我便帶著你的孩子跑了,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們娘兩?!?
“需要為夫……用腰帶把你拴起來?”他伏在她耳畔低語。
靳月一時(shí)沒會過意來,下一刻,驟然面染紅暈,捏了小拳輕輕敲在他胸口,“青天白日的,也不怕人聽見,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裝模作樣的外皮下,揣著這么多壞心思?”ii
“你見過我對誰,動過這般心思嗎?”他問。
她掩不住唇角的笑,卻故意不再看他,這人嘴上就跟涂了蜜似的,估計(jì)是今晚又想從她這兒討點(diǎn)好處,夫妻一場,她還不知道他那一肚子壞水?
進(jìn)了玫瑰園,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便如同拋諸腦后,誰都沒有再提。
“好熱鬧!”靳月其實(shí)并不喜歡這樣喧鬧的環(huán)境,此前在大周,太后亦是顧念著她,連命婦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