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的紙巾,卻突然想到自己身份的尷尬,停住動作。
不對,她在心里搖頭,我現(xiàn)在是執(zhí)事,七瀨是客人。
想到這,她盡量自然地抬手幫西野將嘴上的抹茶漬擦掉,可對方卻略微慌張地稍稍閃躲。
“……我自己來就好?!?
這是她銅墻鐵壁的防守,首次出現(xiàn)破綻的一瞬間。
可惜五更并沒有把握住機(jī)會,她只是呆呆地看著西野整理好儀表,起身想要離開。
對面攝像機(jī)的下方,staff舉起“壁咚”的牌子提醒。
西野也看到了,所以明顯放慢了起身的動作,給五更創(chuàng)造時機(jī)。
五更伸手,拉住早有準(zhǔn)備的西野,稍一用力,西野就倒在沙發(fā)上。在成員們此起彼伏的少女尖叫聲中,五更跨坐在西野的身上,雙手撐在墻面,正好將西野夾在正中間。
她的人生中,好像再沒有這么攻的時刻了。
我們一定要這樣假戲扮真、真戲作假嗎?五更想。
真真假假,既像演戲又是實情。
那個最后的擁抱和吻的觸感,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像無論如何也褪不下去的高燒一般,最終融進(jìn)了她的體溫中。
她不知道西野是否有這樣的感受。
就算她是走火入魔入戲太深好了。她懶得再去考慮西野究竟是逢場作戲還是假意試探,這個瞬間,不妨把它們?nèi)紒G開。
這段時間西野離開之后,像幽靈一樣找上她的種種紛擾,羞愧悔恨,落寞失望,傷心懊惱,最終在此刻像出鞘的劍一樣,化作凌冽直刺要害的一句話。
“娜醬,我不行嗎?我不能陪在你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