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首往事,自我刨析,可性格就擺在那里。做錯一次的事情,還會第二次第三次地做錯,難怪西野對她失去了耐心。
五更有些聽不下去了,面前的這個人非常善于抓到別人的軟弱處予以痛擊,五更的還算稚嫩的逞強在其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大家應(yīng)該等急了,北川桑,我先——”
“想逃走嗎?因為說到痛處了?”
“不是,我——”五更急著辯解,對上對方好似看穿一切的視線,心中一陣無力。她突然有些氣憤,并且愈演愈烈。
這個人表現(xiàn)出的仿佛盡在掌握中的從容,讓五更有種非常強烈的不爽,再對比自己想要落荒而逃的心情,更讓她難以咽下這口氣。
“所以北川桑你想怎么樣?如果我畢業(yè)了這一切就會結(jié)束嗎?”
北川搖頭,“你還真不吸取教訓啊。五更,乃木坂是你的棲身之所吧,這么輕易地舍棄掉可以嗎?”
五更一時語塞。
“我觀察過你一段時間,所以很明白你有多在乎乃木坂以及乃木坂的成員,偏偏被逼急了卻會說出畢業(yè)這樣的話。越是在意,你越會表現(xiàn)出無所謂的樣子,總是害怕自己陷得太深,唯恐被別人探查到自己的小心思。恐怕,面對你那個小女朋友西野,你也是這個樣子吧。”
“……”
“越是喜歡,越是收斂,越是畏首畏尾,遲遲不敢進行下一步,”北川說道,“你是怕被西野抓到弱點,還是說,擔心靠的太近被察覺到性格的本質(zhì),從而被對方討厭呢?”
五更從未在與人交鋒的時候落入下風,和西野的幾次爭執(zhí),她都是多有收斂,這次卻是完全地敗下陣來。北川這個人,對于五更了解的相當透徹,好像兩人共同生活過一樣。五更被說教得啞口無言,實在找不到反駁得角度。
她越發(fā)的慌張,感覺到汗毛乍起,后背冒出冷汗。干啞著聲音,強行反駁,“……北川桑你又知道我的什么呢?”
“我當然知道,”北川迅速接上,“我對你的事,西野的事都很了解,不然也不會有機會在中途截下你手上的這些照片。
五更覺得眼前視界稍微有點晃動,談話進行到現(xiàn)在,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卻給她度日如年一般的煎熬,精神所能夠承受的重壓也幾乎到了盡頭。
可北川卻不愿意放過她,給出了最后一擊。
“五更,你覺得西野是喜歡現(xiàn)在這樣優(yōu)柔寡斷躊躇不決的你,還是更喜歡以前那樣干凈利落不受拘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