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其說是課程自學,更像是循著軌跡重新復習一樣。
一直以來發(fā)生的情況,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早晨慌張的趕來學校,沒來得及想起帶本書課上解悶,看到前排在立起的課本后熟睡的少女背影,于是五更也有學有樣。
時間就在課上的熟睡和課下同學圍聚過來的一問一答中結束。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有學生問她是不是在做偶像,這事在班級里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更多的同學并不知道乃木坂這個組合,只是被“同班同學在做偶像”這個親歷的事件,稍微刺激到而已。
到了午休,事件被傳開,教室鏈接走廊的窗戶上趴的都是圍觀的別班同學,五更覺得自己像是被關在動物園展臺的珍獸,很快有老師過來疏散人群。擔心出去會被拉著問東問西,于是五更沒去小賣部買午餐,好在同學樂于助人,每人讓她分食了兩口便當。
好不容易挨到放學,等到班里的學生都離開得差不多,五更才慢悠悠的下樓。走廊的遠處,打鬧的少女,笑聲清脆,大概是留下的值日生。窗戶外傳來整齊的叫喊,傳到五更耳朵里已弱化很多。是田徑部啊,她想。
順著窗外往下望去,排成兩排的學生繞著操場奔跑,指導老師竹刀架在肩膀上,用口哨吹出節(jié)奏。再遠些,棒球部的成員們正進行著練習賽。投手壓低帽檐,踩在投手板上,擰動腰身,甩出肩膀,棒球離手。下一瞬,擊球手保持著揮棒后的姿勢,清脆的擊球聲直入天際,與藍天白云交融。
目睹眼前的景象,五更腦袋里除了“青春”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詞語。或許,宮內老師想讓她體驗的就是這種,不是“旁觀”,而是“加入”。但對方說的隱晦,誰又知道正確答案呢。
在五更看來,選擇做偶像不也是青春的一部分嗎。
樓下的鞋柜處,五更剛換上小皮鞋,正準備離去。
“……逝、逝宵醬?”
聽到背后猶疑的叫喊。
轉身,是一位身高和她同一水平線的少女,看似柔弱的身形,臉上掛著像是受到驚嚇見勢不妙隨時準備逃跑的小動物的表情,完無害的食草性小動物。
看見五更轉身,眼中亮起細碎的光,小跑著上前。想要趁勢握住五更的手,途中又怯懦的縮回去,雙手握住放在胸前,怯怯地問“是逝宵醬對吧?乃木坂46……”
嘛,五更姑且點了點頭。
少女的表情瞬間明朗了起來,“可、可以和我握下手嗎?”
雖然長相可愛,但對方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太過卑微,就差臉上寫著“請欺負我”四個大字,換算成戰(zhàn)斗力,最多00001的程度。
五更害怕自己的拒絕直接導致少女h清零,在這種奇妙的心理脅迫下,她被握住了右手。意料之內的輕柔力道,這孩子大概比西野更柔弱,如此想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少女終于從陶醉的幻覺中驚醒,不舍地放開手。
“那、那個!”
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以堅定的語氣說道“加油!握手券我之后會補上的。……那,再見!”
說著,一點點的后退,一直退出大樓外才轉身跑開。
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五更本來想提醒她還穿著室內鞋。但可能是被少女自帶的奇妙氛圍感染了,張嘴卻沒發(fā)出什么聲音。
她抓了下頭,轉身,關上鞋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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