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教室內,蟬鳴拖著長長的尾音回蕩。
座位上的少女低垂著頭,她倔強地抿著嘴,劉海擋住臉上的表情。課本與練習本散落在周圍,笑得不懷好意的少女圍在身邊,嘴上碎碎念著充滿惡意的話語。
“白石你啊——”
她微微側頭,視線越過少女的肩膀望向窗外。
剎那間,蟬鳴刺耳,沸反盈天。
“麻衣樣!”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白石的意識重新喚起。
呼嘯而來的棒球從她耳邊一瞬地掠過,風聲呼嘯。然后打在了身后的鐵絲網上。
白石還保持著擊球前的準備姿勢,沒來得及反應。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誕節,下午五點。
棒球館內。
“我說,麻衣樣啊,”靠在鐵絲網上的橋本微微嘆氣,“是你非要過來我才陪你的哦,怎么自己反而發起呆來了呢。”
“……啊,抱歉抱歉,突然想到一些事。”白石道歉。
“之后的聚會?”
“不是啦,聚會有美彩和麥麥準備嘛,反正我們到點買些食材過去就好。……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誒?麻衣樣以前?學生時代?”橋本的眼睛亮起來。相當感興趣的樣子。
“……嘛,差不多吧。”白石抿了抿嘴,似乎并不打算對這個話題多做談論。
橋本便并未深究。
“說起來啊,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圣誕聚會呢。”橋本換了個話題。
“是嗎?”
“去年麻衣樣和沙友理不是去小逝宵家里參加聚會嗎?雖然也邀請了我,不過那時候已經和東京的朋友提前約好了,所以沒去成。所以還挺期待這次的團內聚會……麻衣樣,球!”
話音剛落,白石已經把球打飛出去。
“……啊,我記起來了,”白石收回擊球后的動作,拄著球棒笑道,“去年我和沙友理純粹就是去幫忙制作料理的,照顧一群小孩子的感覺。”
“沙友理這次沒參加倒是有點可惜。”
“沒辦法啦,她好歹也是五駒組的預備成員,再說我們通知時間的確有點晚,她那邊都應下了,臨時反悔也不太好。”白石說。然后注意到站著看了半天的橋本
“娜娜敏不打一球嗎?”
“我還是算了,上次陪麻衣樣你玩了一下,腰痛了好幾天。”橋本很干脆地拒絕了,“一年一次的圣誕節,我可不想肌肉酸痛地渡過。”
“……不好意思啊,上次好久沒玩了,稍微有點興奮。”
“倒不是怪麻衣樣啦,我也玩的挺開心的,”橋本看了眼打擊球席上的白石,突然想到那天五更打出的壘打,笑道
“該不會是被小逝宵激起好勝心了吧?”
“嗯?什么?”白石頭也沒回。
“壘打。”
白石揮棒的動作一滯。被擊中的棒球在地面接連幾次彈跳。地滾球。
“娜娜敏……”
白石苦笑著回頭,卻見少女促狹地笑
“我猜錯了?”
“……猜對了。”
“我就說嘛,”橋本笑得更熱烈些了,“麻衣樣這段時間來的次數也太勤了些。”
“看破別說破嘛。”
“麻衣樣,你今年三月生日都過了,已經成年了,要像個大人一樣,也別太爭強好勝啦。”
“……大人啊。”白石緊了緊手中的球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好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深川打來的。
橋本接通了電話。
“喂,麥麥。……好,現在可以?嗯,沒問題,你把需要購入的食材消息發我,嗯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