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樣在一起,……好,六點前一定到。”
“麥麥讓我們先去超市買些食材再過去。”橋本掛斷了電話。
然而,白石并未仔細(xì)聽她說話。
她用力地將揮舞球棒,把迎面飛來的棒球擊得高高飛起,越飛越遠(yuǎn),可在打中圓盤前,棒球失去了繼續(xù)的動力,無奈地墜落。
“可惜。”橋本說。
“已經(jīng)進(jìn)步很大了,”白石把球棒扛在肩上,不在意地笑,“走吧,今天就到這里?!?
兩人穿上外套,走出棒球館,在穿街而過的冷風(fēng)中齊齊打了個寒顫。
橋本說的沒錯,五更的那一記壘打,的確激起了白石些許的好奇心。但她這段時間多次來到這里,并不完是因為這個原因。
前段時間,經(jīng)紀(jì)人稍微和她提了下,明年可能會做一期成員的成年企劃節(jié)目。她那時才發(fā)覺,自己原來已經(jīng)成年了。心中多少有些慌張。說不清緣由。硬拉著橋本來打棒球,更多的可能也是發(fā)泄心中的憂悶吧。
天還沒暗,街道樹木招牌,都已裝飾完成各樣未亮的燈,櫥窗上貼著圣誕老人和雪人的貼紙,她大概能夠想象,夜晚降臨,城市是怎樣一番流光溢彩。
她從未和成員講過自己學(xué)生時代的事,那種乏善可陳的日常,被黑白灰占據(jù)的畫面,蒼白病態(tài),找不出幾分青春的色彩點綴其中。圣誕節(jié)對她這種離群的人來說,就像是小丑臉上的笑,莫名的有種譏諷的意味。
在乃木坂的一年多,竟然交到了可以和一起度過圣誕節(jié)的朋友,她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
記憶中,那個黃昏,少女們在教室將她圍住。
“白石你啊,”其中一人譏笑著開口,“你這種怪咖肯定沒有一個朋友吧?!?
那時的她,無法反駁,只好將自己的感情冷卻,默默習(xí)慣著這些。
轉(zhuǎn)念想想,那些人將和自己一同成年,成為別人口中的大人。對于這些傷害她人的回憶,她們是抱有悔恨還是不以為意呢。
“麻衣樣?!睒虮据p輕叫她。指了指前方站在街道樹邊的小女孩。
兩人對視了一眼,橋本先小步跑了過去。
“怎么了?”她蹲下身子,拍了拍女孩的頭。
女孩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地?fù)u頭。
橋本四下張望,并沒有看到其父母。
“走散了?”白石問。
“應(yīng)該是?!?
“要報警嗎?”
女孩這時拉了下白石大衣的下擺。依舊沉默不語。
看著低垂著頭不做聲的女孩,白石像是看著那個在教室中坐著的、沉默不語的自己。
“不說話姐姐怎么會明白你的想法呢?”
女孩攥她衣角的手更緊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白石問。
“……宏美?!?
“好的,宏美醬,你的爸爸媽媽在附近嗎?”
女孩抬手指著路旁的便利店。
白石剛想起身進(jìn)店尋找她的父母,女孩卻仍拽著她的衣角不松手。
“宏美醬需要我?guī)兔???
女孩點頭,接著仰頭向上看。
她們身邊的樹枝上纏著一個氣球,大概是附近的商鋪做活動散發(fā)的,在被裝扮者各色彩帶的樹上,紅色的氣球并不是很顯眼。
被線纏到的樹枝近三米高。白石將手中的包交給橋本,幾次蹦跳都沒能拿到氣球。幾名經(jīng)過的路人指指點點地笑。
“麻衣樣,要不我們麻煩附近的店員吧?!?
“……不用。我沒問題,馬上就能拿到了?!?
橋本搖了搖頭,算是見識到了白石的好勝心究竟有多強(qiáng)烈。
幾次的嘗試失敗后,白石臉上的倔強(qiáng)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