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生氣吧?”她以為五更是在說自己從節目錄制場地偷跑出來的事。
五更搖了搖頭,面色復雜,“不,我說的不是這個……總之對不起。跑出來這事沒問題的,節目都錄完了,大家會理解的。”
“說的也是啊……”中元輕聲說了句,然后看向大樓外側的天空。
乃木坂成員間相處的氣氛很好,相互關心彼此包容,再多的困難都會一起努力跨越,這份羈絆不知何時起已經壯大到不是那輕易就能夠斬斷的程度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因為大家都很溫柔,所以被挫折和失落擊倒她只能自我抱怨,無法簡單地推卸責任。
把所有不順心意的事推脫到別人身上反而還能輕松些呢。她想。
五更走到她身邊,陪她一起欣賞東京的日落。她原本以為自己對安慰人已經足夠駕輕就熟,但聽了生田那番話后,她又該以什么立場和中元相處呢。五更想到前段時間讀的那本書《糖果子彈》,里面有個情節,主人公并不知道那個行為奇妙的轉學生左耳失聰,站在左邊講話她根本聽不見,主人公在心里腹誹對方是個不聽別人話的自我中心的家伙。
這和五更的境況何其相似。
在得知實情之前,她總是不自覺地傷害到中元,一次又一次。想到自己是如此的不慎重,從中元哪里得到了許多的幫助,卻做出恩將仇報的行為。她從沒像這次一樣痛恨自己的笨拙。
在五更開口之前,中元先一步說話。
“逝宵醬,如果你是來安慰我的,那就沒必要了,”她笑了下,“反正這種情況也出現很多次了,放著不管我很快就會恢復的。”
“……”
“……西野桑,現在很不安吧,我覺得她現在更需要你哦。”
中元在這里說到西野,五更心中復雜更甚。“娜醬知道我過來……”聲音有些沙啞。
中元頓了下,“沒攔著你嗎?”
“……沒有。”
“這樣啊……”中元的視線停在樓宇間,心里反倒更覺得難受。
這算什么?是可憐嗎?
即便知道對方出于好意,但她就是無法坦然接受。
“日芽香,回去吧,天馬上就要黑了。”五更好半天才說出這一句話。“大家都在等你。”
“是嗎……”
“……”
“逝宵醬。”
“嗯?”
“逝宵醬是怎么看我的呢?”中元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開口。
“……”五更故作輕松地笑,“什么意思?日芽香是同伴啊。”
中元抿著嘴唇,像是要把一切攤開那般帶著釋然的笑容,繼續問道
“五更逝宵是怎么看待中元日芽香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