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到三樓,一位中年男子進來,看到鲇食與身后兩人的裝扮明顯愣了下,還是熱情地和大悟打招呼。感受著手臂被挾制,以及腰間的痛感,大悟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對方聊天。
他在這里也可以突然地發難,以一個小女生的力氣自然沒辦法對抗成年人,即便對方手里拿著兇器。只是之后呢,他自然可以把鲇食送進警局待上幾天,可出來后難免不會被再次找到,這次的目標可能就不僅僅是主編石田和執行編輯山崎了。
鲇食響是個異常的人,如果目標不會自己的話,大悟犯不著招惹她。反正他現在已經死心了,隨她們怎么鬧,東京的雜志社可不止文春一家,以他的能力去哪都能混口飯吃。
鲇食換了個較為輕松點的姿勢,用身體稍微遮掩,這樣身旁的大悟同事可能會覺得奇怪,但也不會多在意。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同事會被一個女生劫持。
五樓是文春的編輯部,一層都是趕稿或進進出出準備采訪事宜的編輯們。
碰上以奇怪視線看過來的人,大悟便笑著解釋;“女兒的同學來這參觀,叫我帶著看下。對了山崎在吧?”
“山崎桑在主編辦公室吧?剛剛看他敲門進去了。”
主編的辦公室就在編輯部的右后方,有一面大型的透明玻璃,正好可以看到編輯部成員辦公的場景,平時百葉窗都是開著的,這次卻關上了,讓人看不見里面的狀況。
大悟帶著鲇食等人來到主編辦公室門外。
“……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敲門,進去。”鲇食言簡意賅。
大悟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卻發現門根本沒關實,稍一用力,便開了大半。
辦公室內,山崎慌張地將雙腳從辦公桌上放下來,趕緊從主編的真皮座椅上起身,表情緊張到微微扭曲。
“山崎,你這人還真好懂啊。”大悟嘆氣道。
發現進來的是老熟人,山崎心里輕松不少,他往門外看了眼,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便渡著步子走到辦公桌前方,面色不悅,“你來做什么?我不是打發你去跟拍那個二流明星的私生活嗎?”
鲇食騰出一只腳,將門輕輕帶上,咔嚓一聲,鎖扣卡緊。
“這群小鬼是誰?你怎么隨便把人帶進來!”
大悟往后看了一眼,發現鲇食并沒有想講話的意思,兩名衛衣少女,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站在哪里,其中一人已經把手伸到了身后,如臨大敵地樣子。
“山崎,關于鲇食響的那篇報道是你負責對吧?”大悟主動發問。
“怎么,后悔了?”山崎笑了下,態度倨傲,“這還是你主動卸下的活,現在見我做的風生水起,心里不平衡?說來也巧,我原本是去查五更逝宵的事,沒想到還牽扯出來鲇食響,因為是比較少見的姓,就多留意了下,沒想到一下釣上來兩條大魚。”
“你胡說!臭五更才沒有欺凌別人呢!”小飛鳥一時沒忍住站出來說話。
“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五更參與欺凌,不過誰叫她人緣不好呢,那個接受采訪的男生對她也有氣,我稍一誘導他就認為自己被打這件事一定有五更在背后指導。這還能怪得了別人嗎?”
小飛鳥聽得憤憤,小拳頭在袖子下捏的緊緊的,要不是北野卡在她前面,估計她早憤怒地撲上去了。
大悟搖了搖頭,“山崎,我早說過,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現在的嘴臉完就是一個惡人角色。我就算偷拍也只會拍最真實的東西,你這家伙每次寫報道總要摻雜點私貨進去。”
“就因為這樣,主編再怎么賞識你,你也只能當個普通的記者,我可是做到了執行編輯的位置。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山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大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