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幸災樂禍,巴不得五更在這里被大園暴打一頓。
五更面對著大園,沒注意到不遠處小飛鳥的動作,不然早調轉方向,朝她鳥頭山來記竹刀重擊。
得到比賽開始訊息的霎那,五更大踏步地朝大園突進。大園緊張地盯著五更,身體卻十分鎮定,隨著五更揮刀的方向變換著竹刀的應對方式。
比賽場上響起噼里啪啦竹刀交擊的聲音。
嗯,怎么說呢,場下觀戰的學生想法大多類似。這真的不是在打假賽嗎?
五更大開大合,五更氣勢磅礴,五更攻勢不斷。可她就是沒有一下打中過對手。這就很尷尬了。
小飛鳥看了半天劈里啪啦的對戰,想到那種中國那種長串鞭炮被點著炸開的聲音。不由得吐槽,“這絕對是放水了吧,放水放的這么明顯。你就算是要搞那種最終局勢均力敵險勝的緊張感,也找個實力差不多的啊。”
她確實說出了眾多觀戰學生的心聲。
“……可能是對面沒找到反攻的機會呢。”中元說。
“日芽香,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小飛鳥瞪著眼睛如此態度嚴肅地反問,反倒讓中元不好意思往再幫五更說話。
她當然不是認真的,誰都能看出來,另一個女生比五更實力高出一大截。畢竟,守比攻要難得多。
守的好,也比攻方優勢大得多。
大得多得多得多。
和五更很早就關系穩固只差臨門一腳的西野,就是一位善守的名將。在中元看來,她進退有方,張弛有度,最重要的是,她不像大園這樣,只守不攻。
——
“啪。”
竹刀交擊在一起。然后很快分開。
大園呆坐在地上,一旁的新井高聲呵斥道,“起來,坐在地上像什么話。”
這是在大園進劍道社才不到兩個月,新井還在初中擔任著劍道社的社長的時候。這個時間已經是劍道部活動結束后了。大部分的部員都已經回家,只剩下大園末末以及新井社長在。
大園咬著嘴唇,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可還是站起身子,面對末末。
這位劍道部的主將,似乎格外看好大園和末末,活動結束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讓兩人交手訓練,自己則在一旁觀看。
大園覺得委屈,自己并不喜歡劍道,只是陪著朋友而已,為什么偏偏要收到這種對待。她知道部長并不討厭她,只是對她寄予厚望而已。可是,擅自的期待,不也是一種變相的暴力嗎?
——
大園小心地撥開五更擊來的竹刀,微微地后退,避開不斷欺身上前的五更。
——
“桃子,你有想做的事嗎?”
結束了劍道活動,某個黃昏的午后,在回去的路上,末末扭頭朝大園問道。
大園只是盯著自己因為練習而貼著創可貼的手掌。上段時間,無名指附近起了一個水泡,挑破之后,簡單貼了創可貼直到現在,她稍微用手按壓下,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如果只是一直等待著的話,精神和身體都會生銹的,到時候就算有想要堅持下去的事情,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半途而廢吧。’”末末聳了聳肩,說道,“這是新井前輩和我說的,嘛,我想她只是應該想讓我轉告給你。”
那個時候,大園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等有了想要做的事情,再繼續努力也不晚吧。
她踢著腳下的薄薄一層的櫻花花瓣,如此想到。
那時街道上,成排的櫻花樹開放著,鼻尖能嗅到淡雅的香氣。她們行走在一片櫻粉色之中。
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場景了,對于桃子來說。
鹿兒島盛開的櫻花,路邊嬉戲玩鬧的小學生,屋檐下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