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乃木坂車站的咖啡館內,真冬和編輯花井正在進行新書構想的會談。
自真冬14年,也就是去年年初發售了她的出道作《糖果子彈》后,已經整整一年都沒進行新作的創作了,作為出版社年青一代的看板作家之一,這個創作情況說消極怠工都算是贊揚。
每次會面花井各種從旁側敲,告訴真冬趁著年輕多愁善感的年紀多進行小說創作,不然等到成年,創作的以及手感很可能會逐漸消退,最終退化為“凡人”。
“‘凡人’這個詞用的也太過分了些吧,明明大家都在努力地活著,就算是小花井你推崇的大文豪不也得靠著普通人的生產,滿足身體的生理需求,在此基礎上才能筆耕不輟。”
對于花井的焦躁,真冬習慣性地視而不見,雖然覺得沒必要,但每次的會談如果不定時前往約定地點,花井絕對會直接找上門去,那樣反而更麻煩。
“話雖然沒錯,但作家毫無疑問是有創作的高峰期的,像真冬你這個年紀出道作就擠進暢銷作家俱樂部的,實在少見,我覺得應該乘勝追擊才是,而不是每次找你,你都用沒靈感沒思路來敷衍我。”
“我確實是沒靈感嘛,而且女高中生平時是很忙的,大好的青春還等著我追逐呢。”
見真冬絲毫不以為的樣子,花井也沒了法子,總不至于把她關在小黑屋,定時送水送飯逼著她寫——雖然這也是個辦法,但可惜,監禁女高中生是犯法的。
真冬咬著杯中的習慣,靜靜等待著花井放棄,然后自己就能得以解放了。
她之所以會這樣倒不是自己的作家之路受阻,而是當初寫作的初心漸漸消退了。
那么真冬寫作的初心是什么?不過是想和小偶像親親我我。這其中的根本性的問題在于,前世的她是一個書呆子。不受女生歡迎,沒有異性緣,女生接觸困難癥,雖然這三個說的是同一件事。
所以她才會飯上小偶像,日常生活中難以慰藉的,只有從更加觸不可及的地方去尋找安慰。
然而變成女生之后,她才明白,和女生相處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再加上去過幾次握手會,利用姐姐近距離接觸之后,發現偶像也并非前世想的那樣高不可攀。反而興致缺缺,到頭來她飯的不是偶像,而是自己心中依靠各種情報信息堆疊出的一個幻想。
這種看破紅塵般的想法一生出來,她訊速地喪失了寫作的熱情,再加上版稅賺到的錢已經足夠她畢業之后不工作也能從容不迫地過完這一生。于是努力的念頭便被人類潛藏在dna中的咸魚本性壓在身下,反抗不能。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感嘆一句,人還真是善變啊。
“對了,你的小女朋友呢,那個叫哈布的高高瘦瘦的女生。”見真冬對小說創作的話題并不感冒,花井索性問起土生的下落。以往會談兩人總是一同出現的。
“啊啊,她說自己有在忙的事情,沒空出門。”真冬從容地接受小女朋友的說法,心里還有點竊喜。
“哦吼~”花井反而用微妙的笑容打趣道,“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么?”
“像哈布醬這個年紀的女生應該很受男生歡迎吧,她相貌清秀,性格也好,恐怕沒少收到過情書。你就不擔心她被別的男生搶走?”
何止,她簡直男女通殺好嗎。
真冬故作鎮定,“哈布醬才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她。”
“哪種人?男生女生談戀愛很正常的事好吧。不然怎樣?你還以為自己真是哈布的戀人啊。”
望著真冬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花井繼續說道,“所以你有必要繼續創作啊,你越是優秀越是出色,哈布醬的眼光就越是挑剔,畢竟身邊朝夕相處著一位天才作家,難免會下意識地比較。你不覺得這是把對方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