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病人站起來,剛要走,卻是咳嗽了起來,
許宣卻是臉色一變,他仔細看去,見這病人的口角,似是帶著鮮血“且慢,這人病情急重,轉到嚴格隔離區!”
聽許宣解釋過這地方做什么用的青壯,皆是臉色突變,領路之人,連忙引著這人朝著醫館后邊走去。許宣暗暗松了一口氣,幸虧自己看的仔細,否則就要釀成大錯了,他當初將這醫館周圍的房間分成了三個隔離區,一個是觀察室,大多數是安置輕癥的腺鼠疫,這種病人傳染性很低,經過積極治療之后,預后良好。第二個就是重癥觀察室,這里邊安置的大多是腺鼠疫的重病病人,病人發展此時,已經有高熱惡心嘔吐,身上腫大的淋巴結甚至有破潰的地方,鼠疫是可以通過體液傳播的,所以要比觀察室要更嚴格一些。第三個,就是人人談而色變的嚴格隔離區了,一般這種的病人,不是敗血癥期的病人就是肺鼠疫急性傳染期的病人,這樣的病人,就必須最嚴格的對待,傳染性也最強,是可以進行人傳人飛沫傳染的,所以要嚴格隔離。
眾人此時見到這種被送到這個地方的病人,大家心里怎能不害怕?
許宣卻是顧不上這些,開始檢查下邊幾個,后邊的幾人,卻是重度的不太多,大多數都是腺鼠疫而已。雖然他們傳染性不強,但還是要求嚴格隔離。
許宣也懶得換方子,給這幾個人的號脈看舌苔之后,就在第一個人的方子上騰騰改改,讓后邊的司藥抓了煎藥,自己這邊卻是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只見一旁的蘇大夫那邊,卻是人還不少。許宣忙完,便到了蘇大夫這邊幫忙。
滿頭大汗的蘇大夫,許宣來了之后,頓時壓力大輕,一邊寫著方子,一邊問道“你那邊怎么這么快?病人都看完了?”
許宣來了這么片刻,便已經曉得蘇大夫速度慢的原因,他還是老一套的診病方式,號脈,看舌苔,問診,然后在開藥,煎藥,病人喝下之后,在送入觀察室。
“恩,我只是將病人分類,送入相應的病房之后,開了方子讓他們服用。”許宣說著,卻是已經打發了兩個病人走了,后邊的司藥哪里,多出來了兩張處方。
這邊的蘇大夫只是一眼,已經瞧清楚了許宣快的原因,也加快了速度,在許宣的幫忙下,一會也將病人送入了觀察室。現在雖然他們輕松了,可是后邊煎藥的,卻是忙碌了起來,幾個人在這后堂忙著熬藥,整的整個醫館都是一股撲鼻的中藥味。
許宣看著門外以及源源不絕而來的病人,斟酌了一下說道“蘇大夫,我看如今的情況,咱們這樣不成啊,每個病人用一方,單單這煎藥的恐怕就忙不開,以我看不如這樣,如今這一上午的診病,我大致也分清楚了這瘟疫證型,仲景之書,怕是難有對癥的,古人怕是也沒有見過如此猛烈的瘟疫,所以,在下覺得,若是盡信古人,則今日瘟疫怕是難以醫治,故,在下針對此次瘟疫最輕者,自出一方,請蘇前輩觀之,方用連翹三錢、柴胡二錢、葛根二錢、生地黃五錢、當歸錢半、赤芍藥三錢、桃仁八錢去皮尖打碎、紅花五錢、川樸一錢、甘草二錢。”
蘇大夫方才也在思索這事,現在才剛剛開始,搜尋的隊伍帶來的,也僅僅只是少部分,日后這人數定然會增加,若是真的這般診治,莫說藥材,就是煎藥的鍋都不知道從哪里尋來。乍聽許宣這方法荒唐,畢竟人人體質不同,如實天下人盡可同服一方,那還要大夫作甚?不過,眼下許宣這方子,卻是最好的辦法。而且細細聽許宣這藥方,有理有法,并非一無是處,但是,蘇大夫還是要許宣親口解釋,才能放心,便開口問道“不知這藥理法如何?”
許宣聽聞,曉得蘇大夫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暗暗松了一口氣,別看他如今在這醫館貌似掌控了一切,可是這一切都是蘇大夫放手才行,若是蘇大夫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你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