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人聽聞,略微怔了怔,臉上不自然的表情一閃而過,不過瞬間恢復了正常“老爺,這位許宣非要殺不可么?若是日后達兒知曉這事……”
這老者嘆了一口氣,“如今這許宣,不是咱們不想殺就不殺的,這次官家準了達兒這批人的官身,許宣活在這世界上,他就是最大的不穩定,所以,哪怕咱們不動手,其他的人也會動手除掉他。”
這老者說完,掃了一眼這婦人“你莫要將這事情告訴達兒,今日我也就是和你說過,你要是對達兒說了,哼”
婦人聽老者這么一說,連忙笑著說道“老爺,你這是哪里話,我哪里敢這么亂說?”
老者冷哼一聲“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莫要以為這梁家都是連兒的,你需知道,若是連兒不成事,你強把他推到這個位置,恐怕他就要被這官場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你這不是保護他,這是想要他的命!若是梁家其他子弟有堪用之人,看在老夫送給她這般權力上,最起碼能保得連兒一世的富貴。”
這婦人見老者發怒,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了老者自己坐在這椅子上“唉,這些人吶,那個都不讓人省心吶,”
……
許宣的新房暫時還是在蘇大夫的醫館,不過白素貞自是不能在醫館出嫁的,不過好在當初幸存下來的百姓,自是有那熱心腸之人,應諾自家可以作為白素貞暫時出嫁的地方。
與此同時,幸存下來的百姓,也開始幫忙操持許宣的婚禮,醫館掛上了一層紅布,而至于其他的東西,李公甫來時,帶足了銀錢,就是慶余堂也使人送來了一些銀子,
不過讓李公甫意外的,卻是婚禮用的器物飲食,待他外出購買時,除了瓦肆小販的菜蔬,去南城內店鋪購買的酒肉等物,紛紛遭到拒絕。就是想去布匹店買紅布,剛進門老板還笑瞇瞇的,待聽聞是給許宣置辦婚禮,卻是臉色一變,說什么也不賣給李公甫布匹了。
“唉,二弟這是犯了眾怒啦,這下可好,除了菜啥也沒有買到,總不能等成婚那天,這客人面前一人放一棵菘菜吧,”李公甫回來后坐在那里長吁短嘆。
“你這死腦筋,南城買不到,你就不能去其他地方買么?偌大的杭州城,還缺商販店鋪么?”許嬌容滿不在乎的說道
李公甫搖頭“你們女人啊,都是頭發長見識短,要是真的這般簡單就好啦,
要我說,你趕緊和二弟說說,這婚禮,咱們還是回錢塘辦吧,現在只是人家不賣咱們東西,若是成婚那日,這群人來搗亂,那可如何是好?”
聽李公甫這么一說,許嬌容也亂了心思,“那我如找二弟說說”
可還沒有等她動身,只聽這醫館外一陣喧嘩,當下二人臉上齊齊變色“糟了,莫非那些人真的尋了過來了么?”
李公甫當下將衣服下擺揠進腰帶里,狠聲說道“嬌容,你速速帶著許宣還有弟妹走,我先擋他們一擋!”
許嬌容卻是拉著李公甫的胳膊不放“你去擋著作甚,你功夫再好,一群人你怎么能擋得住?要我說咱們還是一起跑吧”
李公甫一琢磨也是,若是那些人進來,自己一個人怎能擋住?想到這里,他拉著許嬌容就向外跑。
此時蘇大夫從外邊進來,李公甫瞧見他,二話不說,拽著他就走“蘇大夫,你還留在這作甚?趕緊跟我一起跑啊”
蘇大夫被李公甫拉著跌跌撞撞的向前跑著,卻是一頭霧水“大郎你跑什么?”
李公甫頭也不回的說道“不跑等著挨打么?你聽這外間這般吵嚷,定然是對二弟不滿的人,過來尋麻煩了。”
蘇大夫聽聞哭笑不得,想要拉住李公甫,可他一個大夫,怎能拉扯住李公甫這般武人,只好喊道“大郎,莫跑,莫跑了,外邊的是來幫忙的鄉親,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