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后生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話,若是沒有熟人他自然可以說自己外出有事了,可是方才和許宣說話的那人,他看的清楚,分明就是他家附近的潑皮。
許宣冷哼一聲“既然你不想說,在下就替你說了罷,瘟疫發(fā)生那日,你正和人在這天街口賭錢,待聽見瘟疫來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在軍隊封城前,跑到了對面,若是你家中僅有你一人,只是如此,那也無話,但是,你家中還有一個老母,一位不嫌棄你家貧的妻子,另外還有一個剛剛一歲的孩子,你怕死跑出去,可是,你家中的老母病死,妻子也找不到糧食活活餓死,我真不知道你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還有臉來這里罵我們?”
眾人聽聞,紛紛看著這年輕人,看著四周那吃人的目光,這后生滿頭大汗,顯然受不住,轉(zhuǎn)身擠開人群跑了出去。這人從此在這杭州,怕是名聲臭了。
這時,婚禮現(xiàn)場卻是陷入了詭異的平靜,其實大家不少人都明白蘇大夫說這話的深意,那就是在這瘟疫期間,白素貞和許宣一起在這醫(yī)館住了這么久,難免有那逾禮之處,當(dāng)時沒有人說什么,可是此時恐怕就會有那閑言碎語,他老人家給這些人解釋的原因,就是讓許宣他們占住大義,白素貞這種私定終身的事情,也會因為許宣留在南城防治瘟疫的原因,變成了忠貞不渝的代表。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會真的有人出來質(zhì)疑,雖然這后生開口說了出來,說到底,不知道多少人心中都在這么想的吧。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陣涌動,只見一個老漢,從這人群中走了出來,咳嗽了一聲說道“小老兒的命是許大夫和白姑娘救的,今兒,我小老兒以我這條老命證明方才蘇大夫說的都是真的!小老兒釀酒半輩子,無錢無權(quán),只能將珍藏的好酒送來,恭賀許大夫新婚!”
接著人群中,那玉漱軒的大廚站了出來“我玉漱軒證明蘇大夫所言為真!恭賀許大夫和白姑娘喜結(jié)連理,早生貴子”
“我正行車馬行證明蘇大夫所言為真!恭祝許大夫和白姑娘舉案齊眉”
這幾人開頭之后,后邊一個個曾經(jīng)在這醫(yī)館門口的眾人站了出來,片刻之后,竟然這屋里的半數(shù)人已經(jīng)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