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站在旁邊看著,只是一會,許宣便沒了興趣,畢竟煎煮時間不算短,他便來到這旁邊的書架上,照舊抽出了一本書,細細的看了起來,門外站著的百姓,自是有那忙碌的,看了一會,發現這藥還要等上一會,便都走開了,圍觀的人,慢慢的變少了起來。
只是梁大夫還有那幾個醫館的大夫,猶自留在這里。
慶余堂聘用煎藥的婦人,顯然是這活做的熟練的,將這湯藥煎煮完畢,又細心的用將藥用兩只碗倒涼,這才端到了病人跟前,
許道衡不能扭頭,在這床上躺了這片刻,精神頭早就有些困倦了,可是此時他卻強自撐著,待到這時,他聞見一股藥味,曉得這藥煎好了,便連忙掙扎著說道“來,將我扶起來,我要喝藥!”
當下陪在旁邊的少年,連忙伸手將許道衡扶了起來,試了試這藥不太熱,這才喂給了許道衡。許宣此刻也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們,待聽見咚咚一陣喝藥的聲音之后,許道衡喘了一口氣,重新躺在留著床上,
只見這門口圍觀的眾人,紛紛盯著躺在床上的病人,有那慶余堂關系不錯的,自是希望這病人喝完藥就生龍活虎,但是和許宣他們不對付的人,則更是瞪大雙眼,在這些人的心中,恐怕更是希望許道衡喝完,就立刻死了。可是眾人就這么盯了片刻,只聽一陣微微的鼾聲響起,卻是這許道衡喝完藥之后,竟然睡著了。
人群中一陣涌動,只見一個面目清癯的老者走了出來“大家還是都散了吧,這種病怎能是一副藥能減輕的?大家如果想看這藥的效果,最快也要等到明日了?!?
眾人本來還有些惱怒,細細看去,這才發現這老者,是這慶余堂的這倆小郎中的師傅王鳳山。而王鳳山在這錢塘行醫數十年,和他熟識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一個個紛紛拱手示意,王鳳山笑著一一回禮。
這時,王鳳山似是才瞧見梁大夫等人,笑著拱手說道“幾位同仁,沒有想到諸位還能賞臉看小徒治病,不過眼下這種慢性病的病人,湯藥豈是能立刻見效的?若是真的想要看這效果,還是等這病人吃幾劑藥后看效果了。”
本來梁大夫等人看著王鳳山來了,都有些不好意思,況且這王鳳山話里也有趕人的意思,當下便紛紛告辭,這些人一走,剩下的百姓,也覺得沒有什么意思,也慢慢的走了。
這一刻,慶余堂門口終于空了下來。
許宣一見王鳳山過來,便跪在地上說道“師傅,今兒徒兒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就接了這個病人治病,請師傅原諒”
今天的事情,許宣確實是有些魯莽了,今日他在這慶余堂救治病人,一旦出現了什么意外,這王鳳山也絕對也逃不開。因為許宣一時的不忍,就將師傅陷入麻煩中,許宣無論如何應該向王鳳山賠罪的。
王鳳山不動聲色的看了許宣一眼,問道“說說,你為什么救他?”
許宣抬頭和王鳳山對視,徑直說道“徒兒既然已經學醫,就應當救死扶傷為己任,眼看著病人因為各種原因,卻不去救治,徒兒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王鳳山點了點頭,滿意的看著許宣笑道“今日的事情,你做的沒有錯,若是師傅在這里,也會救治一二?!?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少年,緊緊的盯著睡著的許道衡,只是看了一會,他下意識的用手推了推父親,可是此時的許道衡依舊沉睡著,這少年見許道衡搖不醒,當下就有些慌神,轉首問道“兩位大夫,您看我父親怎么不醒?”
王鳳山皺眉,來到病人跟前,伸手搭了搭脈,細細品了片刻,旋即笑道“無妨,只是用藥退熱,你父親覺得輕松了,自然就睡著了。”
這少年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雙手緊緊的握著昏睡中許道衡的手掌。
此時許宣也到這病人跟前號脈,對著一旁的仆人說道“你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