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眼睛一瞇,心道果不其然,從剛開始他就覺得不對,這個家伙顯然是針對他許宣而來的,否則他們大可以尋慶余堂的麻煩,許宣可不認為,自己比王鳳山有錢。
所以,許宣才會隨口這么咋呼一下,沒想到這家伙果然招了,
可是如今,和他許宣有仇怨的族老一家,在李公甫的手段下,已經沒有這個能力對付自己了,那除了族老,還有誰對自己這么一個小學徒恨之入骨?許棟梁么?若是李公甫從位置上下來,沒準對方還有可能,現如今針對族老一家的殺雞儆猴之后,許棟梁怕是已經沒有這個膽子了。
“說,是誰指派你來的!”許宣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這大漢。手中的銀針,更是順著胸骨,刺入了老長一段。
“我說,我說!”這大漢本來還想拖延一段時間,可見著這銀針又刺進去了一部分,當下心中更是害怕,連忙說道“讓咱們過來的,是幾位臨安來的貴人,他們只是說,等許小郎中從臨安回來,讓咱們想個法子,讓你花出五十兩銀子就成。
我等想了半晌這才想起,我姑母尋你診病的事,便想借著這事,讓許公子你破費”
臨安回來?五十兩銀子?這幾個詞,迅速在許宣腦海中和幾個人聯系了起來。
許宣拔出這人身上的銀針,揮了揮手,“你們滾吧!”
事情到了現在,許宣已經約摸想到了怎么回事,這兩個家伙,只不過是些小魚小蝦,抓住這些家伙,一點用也沒有。
“啊,多謝許大夫,多謝許大夫”這大漢聽聞,急忙連滾帶爬的從這慶余堂跑了出去。
許宣皺眉看著那人鉆入人群,消失不見。
王鳳山卻是跺了跺腳“許宣,今日之事,太過于莽撞了!這人本就是存心尋釁而來,若是與他虛與委蛇那便罷了,可你與他們動手,卻還將他放走了,弄不好就要后患無窮啊”
許宣卻是笑道“師傅,這些你莫要操心,這廝日后定然不敢再來了。”
王鳳山見許宣這模樣,搖了搖頭“你啊,還是太小了,根本就不懂人世險惡。”
許宣笑了一笑,回頭看向了街面,此時慶余堂門口的人群早就消散,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急匆匆的朝著慶余堂的方向趕來,許宣凝神一看,不是白素貞又是那個?
“官人,我有事要和你說!”白素貞沖著王鳳山福了一福,卻是拉著許宣低聲說道。
白素貞尋常的習慣,絕對不會這樣,許宣眉頭一皺,“發生了什么事情?”
“三弟被官府抓起來了,”白素貞神色有些緊張的說道。
許宣眉頭一皺,今日的事情,怎么一波接著一撥的?不過這事情他可不敢放松,連忙問道“為什么抓起來了,你告訴姐夫了么?”
“是京師刑部的捕快,給三弟定的罪名,是偷盜官銀,而那銀子,就是官人你給三弟的那個”白素貞簡潔明了的將這原因說了出來。
許宣心中一驚,他雖然模模糊糊的知道是誰要對付自己,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官銀上動的手腳“走,咱們趕緊去衙門告訴姐夫!”
說罷,他起身,向王鳳山請了假,轉身就朝著家中走去。
準了許宣假的王鳳山,見許宣這臉色不對,曉得是他家中有事,便連忙說道“許宣,若是家中有事,你可來慶余堂尋我,師傅不管怎樣,總能幫你一些。”
此時的許宣和白素貞,已經出了這慶余堂,聽見王鳳山這話,連忙應了一聲,急匆匆的朝著縣衙而去。
當李公甫從許宣口中,知道這事情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傍晚了,
“你說什么?三弟被衙門的人抓走了?這不可能,今天我從外邊剛辦案子回來,根本沒有兄弟去抓人的”李公甫搖頭說道。
白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