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從犯,也要抄家發配,家中女眷恐怕要沖入教坊司,家中世代不得為官讀書”
“什,什么,我認罪了,這罪名還要這么重?”李如軒驚訝的問道。
一旁的賀沂文聽聞,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急忙喝道“李如軒,你要好好想想,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
蘇格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一旁臉色大變的賀沂文,卻是說道“賀大人,你若是在這般,我就要將你趕出這大堂了。”
賀沂文聽聞,連稱不敢,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他哪里還不清楚,恐怕這案子要被翻案了,到時候,自己恐怕真的要面對當今官家的雷霆之怒了。
蘇格非沒有關心這賀沂文的想法,他看著李如軒“李如軒,你可想好了?若是想好了,就將你知道的,在重新給我說一遍!方才我說的,確實是從輕發落了,我朝對盜竊本就判罰重,你又承認的是罪名重的盜竊庫銀,按律首犯腰斬于市,從犯是要斬監侯的,”
“啊,”正心驚膽顫的李如軒聽蘇格非這話,當下驚呼起來,他卻是連忙磕頭說道“大人容稟,大人容稟,小的之前根本就沒有和李公甫打過交道,小的只是和許仙是同學,也根本就沒有盜竊庫銀的事情,小的是昨夜被人抓到了大獄,嚴刑逼供之下,不得不走了假證,當時賀大人答應我,若是我指正李公甫許宣,他就會給我從輕處罰!”
李如軒這話,頓時讓這堂中喧嘩了起來,蘇格非掃了一眼面如土色的賀沂文,此時這位刑部郎中,已經徹底沒有了膽子,敢在跳出來阻止李如軒說話了。
接著蘇格非看了一眼地上依舊昏迷的許仙,只見清秀的少年,滿身遍布鞭痕,眼神越發的冷了起來,“來人,喚個大夫過來,將許仙救醒”
“大人,學生就是大夫,請大人準許學生給許仙診治!”大堂外許宣拱手說道。
“恩?你是大夫?”蘇格非問道
許宣連忙回道“是的大人,學生如今在慶余堂跟隨王鳳山大夫行醫”
只見這蘇格非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宣一眼,擺了擺手“那你速去將人救醒!”
許宣方才挨了四十棍,雖然有小青的法術保護,但是剛開始還是實打實的受了幾棍,這一走,背后的傷口,頓時滲出了鮮血來。他只好強忍著疼痛,掙扎著來到了許仙的旁邊,伸手摸了摸許仙的脈搏,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小子倒是沒有生命危險,當下他取出銀針,刺在了許仙的人中合谷穴位上,只聽許仙輕輕的呻吟了一聲,接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哥?這是哪里?地府么?莫非咱們都已經死了?”醒來的許仙第一句話,卻是讓許宣哭笑不得。
“小弟,這還是在公堂上,還不快給堂上的蘇大人秉明案情?”許宣生怕自己這小弟分不清輕重,連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