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非走后,大堂里的捕快將手中的水火棍扔到了一邊,紛紛來到李公甫身邊“李頭,你怎么樣?”
更有那方才給李公甫行刑的捕快,更是一臉忐忑的來到了他身邊“李頭,傷勢怎么樣,方才兄弟們是也迫不得已”
李公甫在眾人的攙扶下,艱難的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這行刑捕快的肩膀“你們莫要想那么多,我知道你們是身不由己,而且兄弟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若是用足了力氣,我莫說站起來,恐怕沒準(zhǔn)要殘廢了。不過你們下手真狠,就我這傷勢,怕是得休息一個月了”
這捕快聽聞,卻是訕笑起來“我們當(dāng)時琢磨著,這位賀郎中是刑部的老人了,咱們衙門的彎彎繞繞,怕是他們玩剩下的,今日若是不打的狠,怕是逃不過去,但是若是只傷在皮肉,日后恢復(fù)的也能快些,兄弟們當(dāng)時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李公甫擺了擺手“兄弟們都莫要在意,大家都是迫不得已,我是知道的,現(xiàn)在沒事了,大家都先回去歇著吧,”
雖然他這么說了,可是周圍的捕快,卻是一個也沒有動,雖然李公甫整日嘻嘻哈哈的,而且年紀(jì)也不大,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看似憨直的家伙,卻讓衙門的人心服口服,所以如今他不走,眾人也都不放心走。
李公甫瞧了瞧一旁忍著笑意的許宣,卻是終于臉垮了下來“兄弟們,你們就不能讓我留點面子?老子屁股剛挨了幾棍,如今這個樣子,你們讓我怎么走?”
“哈哈”聽著許宣這話,眾人都轟然笑了起來,在李公甫執(zhí)意之下,眾人只好從這大堂里出去
李公甫看著逐漸變得空蕩蕩的大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事情,就這么算是完了么?”
許宣苦笑一聲“自然算是完了,否則姐夫以為咱們這些平民老百姓,還能如何?咱們一家,沒有折在這事情里,已經(jīng)算是老天開眼了。”
李公甫聽許宣這么一說,仔細(xì)一想,卻是笑了起來“如此這么一說,咱們還真該慶幸,這次咱們一家可是在這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許宣心中卻是暗嘆,本來按照他的計劃,是想要用這個案子,將對方整個給掀起來的,可是看如今的情況,明顯是蘇格非生怕事情鬧大了,所以才將這案子硬生生的給按了下來,許宣之后的安排怕是也無法使用了。
他艱難的從這地上爬了起來,可是到底挨了幾棍,疼的他頭上冷汗直冒,這時一雙柔夷扶住了許宣,許宣回頭一看,只見白素貞扶著他,倒是讓許宣生出了一絲愧疚,那家的新娘子,和白素貞這般倒霉,剛成婚沒有幾日,就跟著吃上官司,甚至還差點沒有被充入教坊司中,
雖然白素貞是蛇妖,未必會怕,但是終究是他許宣的原因,讓她遇見這樣的事情。許宣伸手拍了拍白素貞的手臂,滿是愧疚的說道“娘子,今日讓你受驚了,”
白素貞抿嘴一笑,一時間清麗無限,如同一股淡淡的清風(fēng),把許宣心頭的那股陰霾吹散“官人,你說這些作甚?妾身既然嫁入許家,那自然就是許家人,官人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李公甫來到一旁的許仙身邊,這小子受傷倒是不輕,到此時自己竟然從這地上爬不起來。當(dāng)他將許仙扶起來時,卻是看見一旁地上的李如軒,李公甫皺了皺眉“你這混賬小子,你剛開始的胡亂攀咬,差點讓我們一家把命送了!莫非你真的以為那姓賀的狗官能殺人,我這錢塘的李捕頭是廟里的菩薩?”
李如軒聽李公甫這么一說,頓時嚇得臉如土色“李捕頭,小人真的也是被人所逼迫,尋常就是給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害捕頭您啊!”
李公甫冷笑一聲,剛想要說什么,一旁的許宣卻是已經(jīng)冷冷的說道“李如軒,今日你在這公堂上,能將這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我許家雖然不會恩將仇報,但是我們一家,被莫名牽連這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