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知道了李如軒背后的指使,不過卻沒有什么用,對方蒙著面,這樣做的原因,無非兩個,一個是這人本來就是一個謹慎的性子,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蒙面人是李如軒認識的,所以對方才想要遮住自己的面容。
基于這上邊兩點,許宣已經可以排除百草堂上的人了,他心中其實更傾向于這人是李如軒認識的人。所以這人才會費盡心機的想要遮住自己的面容,若是陌生人,這個時代沒有照片辨認,就算是李如軒記住了他的相貌,沒有現代浩如煙海的個人照片比對,古代交通不便,人們的活動圈子很小,一個人的相貌,有時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李如軒確切知道他身份的時候,這種被官府抓住的幾率,就會增加,他才會可以遮住自己相貌。
可是,哪怕是許宣知道這是李如軒認識的人,甚至還可能還是自己認識的人,但是他總不能將自己所有認識的人,都一個個排除吧。這事情到此也僅僅暫時告一段落了。
許宣他們回到李府,一進門李公甫已經急不可耐的問道“二弟,你莫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蘇御史來這里的原因,這后邊的事情,你總該給我說一說吧。”
許宣聽這李公甫這么一問,知道李公甫早就知道這蘇御史來,有自己的動作,可是眼下這里邊的事情,還沒有完,自己卻是不能告訴李公甫,只好苦笑著說道“姐夫,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有些事情,現在還沒有結束,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的,”
李公甫聽許宣這么一說,怔了一怔,旋即低下頭去,許宣松了一口氣,李公甫不愧是衙門的捕頭,保密意識還是很強的,自己這話一說出來,他就知道啥意思了。
許宣心中剛剛夸完李公甫,只見低頭的李公甫,一臉迷茫的問道“那個二弟,你能給我說收,這個君啊,臣的,是啥意思?我琢磨了半晌,實在是想不明白……”
正喝茶的許宣,聽見李公甫這話,“噗”的一聲,將口中的茶水就噴了出去。
“噗嗤”卻是一旁的白素貞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連那許嬌容也忍不住笑的彎下了腰。
李公甫看著眾人笑成了如此模樣,他有些羞惱的說道“你們想笑就笑吧,我不就是不懂這句話啥意思么?你們一個個笑成這樣,若是我讀過書,還用得著問你們?”
一旁的許嬌容見狀,曉得李公甫有些惱怒了,她一邊忍著笑意,一邊說道“這怨誰,當年我可是聽過,你上學堂的時候,調皮搗蛋,讓私塾的先生,直接送回家了,連束脩都給你爹給退了回去,現在曉得沒有讀書的壞處了吧?”
李公甫看著許嬌容揭了自己的老底,老臉有些通紅,當下便沖著許嬌容說道“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么?你給我說說看”
好呀,長本事了,敢取笑你家娘子我了”許嬌容聽李公甫這么一說,杏眼圓睜,徑直來到李公甫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擰李公甫的耳朵,不過看著李公甫這身上的傷勢,她卻是沒有忍心在下手,只是站在李公甫身邊說道“不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姐弟幾個,當年給我們開蒙的,是我們的爹爹,他老人家雖然沒中了科舉,但是我爹爹的讀書還是很好的,小時候,我們背不過這句,爹爹還打過我手掌呢,所以我記得清楚,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君說話不慎密則失信于臣,臣說話不慎密則災殃及身,重要的事情不慎密則造成禍害,所以君子說話應該注意保密意識,不要將機密的事情,隨便亂說。”
李公甫聽許嬌容這么一說,愁眉苦臉的說道“二弟和那些讀書人都學壞了,不告訴我,明說就是了,明知道你姐夫不懂這些,還給我們整這些東西,白讓我瞎猜了半天。”
許宣聽李公甫這么一說,也笑了起來,不過他知道,這是李公甫故意想要調整家里的氣氛,他也不點破,不過,許宣此時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