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卻是沒有留意,他捏著這紙筒,小心的打開,只見這薄如蟬翼的竹紙上,寫著滿滿一張的蠅頭小楷。許宣看完,皺眉思索了片刻,一旁的白素貞瞧著許宣的這個模樣,早就研好墨,和小青將一旁的桌子抬了過去。
許宣忍著痛,從這床上起來,這才發現白素貞她們已經將這桌子抬了過來,便沖著白素貞微微笑了一下,從這桌面上的書本里,抽出了一張竹紙,接著提起桌上的毛筆,低頭細細思索了片刻,便在這紙上細細寫了起來,片刻之后,他將這竹紙卷成了紙筒,遞給了小青“青姑娘,麻煩你將這紙張,裝入這鴿子腳上的竹筒里。
小青接過這紙卷,強烈的好奇心,讓她生出打開看一看的心思,不過看著一旁白素貞那近似威脅的目光,小青只好將這好奇心藏進心里,將這紙卷,塞入了一直鴿子的竹筒當中,便伸手將這鴿子放飛了。
“官人,難道你真的打算和對方這么斗下去么?”白素貞沉默半晌,忽然開口問道,她雖然不會偷看,但是以她的本事,總是能得到答案。
許宣搖頭苦笑“這時候,不是我真的就想和對方這么斗下去,而是如今我不能后退,蘇大夫他們豁出性命答應幫我,我怎么能后退?這一次,我必須贏,否則,杭州的蘇大夫,恐怕就會有性命之憂了。”
不過在許宣心中,卻又一個聲音在喊著“難道他們是朝廷命官,就能對人生殺予奪?就能顛倒黑白?我許宣不是他們隨便捏的面團,他們想要我死,想要我許家死,那么,他們就不能活著!”
一旁的白素貞卻是悠悠一嘆,她不知道許宣心中所想,但是也是知道許宣并沒有表面上這般無奈,而是從心底,想要報復的,白素貞也并不想勸阻,在她看來,許宣是一個有注意的人,自己勸阻未必有用,而且,就算失敗了又能如何?她白素貞怕牽扯到因果,固然不會摻和進這些事情當中,但是若是許宣真的敗了,大不了自己和小青,帶著他們一家遠走高飛,隱居到深山也未必不可。
不過,這些都是最壞的打算,她家官人如今身上的功德濃厚,哪怕是如少杜夫這樣的天界正神,想要殺許宣的時候,都會被天雷劈了,真不知道謀算許宣的那些人,最后會如何,不過畢竟他們是凡人,天道雷劫照顧不到他們,但是,恐怕那些官運亨通的家伙,從謀算許宣開始,就要霉運纏身了吧。
……
“真是豈有此理,這幾日也不知怎地,如同霉運纏身了一般,竟然接連被這御史臺尋到錯處,偏偏這些家伙尋找的地方,還都是確有其事,這啞巴虧還得死命咽下去!”戶部的左紹京正愁眉苦臉的向著一旁的梁太師倒苦水。
梁太師皺著眉頭,看著左紹京如此模樣,忍不住笑道“左大人不必如此,御史臺那些人,就是一群瘋狗,抓住誰就咬誰,就連扶持他們的李光,這些人照參不誤,等這陣風聲過去,這些人自然就會換個人繼續尋事,你擔心個什么?”
左紹京苦笑起來“梁太師,這些說的容易,可是整日被這群人參,官家心里,恐怕我是越發的不堪重用,到時候,我這位置能不能做下去都是問題了,”
梁太師笑了笑,剛要勸說他什么,此時只聽這書房外有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待來到這門口,這才輕輕的敲了敲門“老爺,外邊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有要事告訴老爺”
梁太師眉頭一皺,揮手道“恩,知道了,你將信送進來吧!”
仆人這才小心的推開門,將這信封遞到了梁太師的手中,慢慢的退了出去
梁太師將這信封打開,細細的瞧了兩眼,卻是臉色一變,猛地從這地上站了起來!
“太師,這是?”一旁的左紹京見梁太師這個模樣,也連忙站起來問道。
梁太師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自己這事,明日早朝恐怕就要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