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幾日就好。若要用藥,可能還是得找大夫才是。”
眾小姐自然是點頭謝過。
沈清寒看著三人焦急的樣子,也緩過來了些許,輕聲安慰道“都說了無事,宓兒扶我回去歇息就是了。”
沈清婉看了看九小姐沈清宓,見她眼中盡是焦慮惶恐,想是從沒擔過這般事的,便囑咐沈清寶道“五姐,九妹這么小個人怕是扶不住,外頭雪地難行,不如你一起去吧。這兒有我就是了。”
沈清寶聽得這話有理,也是點點頭“那你一個人能行嗎?”
“無妨,”沈清婉笑著搖頭,“這么多師父都在呢,能有什么事。”
一場小小風波過去,偌大的明慈殿除了常在的十幾個女尼和外間伺候的丫頭,只剩下了沈清婉一人還在祈福。
回想著這一月多來,沈清婉雖無以前的任何記憶,卻也已是跌跌撞撞遇到了這么多事。
下人對她厭惡與害怕,姐妹的疏離和敵意,長輩的溺愛或不言語。
如一局外人,從他人對自己的態度,鏡射出自己曾經十幾年的人生。
沈清婉心中盡是五味陳雜,茫然不知所措。
而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因也是與母親般寵溺自己的吧。
這些日子,沈夫人對沈清婉說了不少,那個遠在天邊,生死未卜的男人。
沈夫人眼中的擔憂與絕望交織,也隨著一日日過去而越加濃郁起來。
雖與這個父親“從未謀面”,但他是自己的天,也是自己母親的天。
這天若塌了,與情與理都該是她的禍事。
沈清婉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煙霧籠罩中的觀音像,輕念道“菩薩,信女心下茫然,不知所趨,您若有靈,請給信女一些啟示吧。”
滿殿觀音自是沒有回應,倒是殿外的大菩提樹微不可察地晃了一晃,樹上之人換了個姿勢,繼續穿過殿門縫隙饒有興致看著沈清婉一動不動跪在那兒。
這邊萬物安聲,沈老夫人那邊卻是鬧翻了天。
“祖母!您怎么替她說話呢?她自己站不穩扭了腳,何故要怪到我頭上?”
沈清宜的聲音簡直要穿破屋頂,聽得累了幾日的沈老夫人頭疼不已。
“兩位小姐都看見六小姐推了人,怎么又成了寒兒自己扭了腳了?”沈三夫人也是難得露出一絲怒色,畢竟是親生女兒,此刻傷著,做娘的難免心疼不已。
沈清宜還這般理直氣壯,自然是惹怒沈三夫人了。
“那是她和沈清婉合起伙來欺負我!我許是著急委屈碰到了她,我又不是故意的……”說著說著,竟是哭了起來,那梨花帶雨的,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好了,老三家的,你先帶寒兒回府去吧,趕緊找個大夫好好瞧瞧。”沈老夫人沉默了半日,也理清了來龍去脈,終于開口打斷了屋中的糾纏,“宓兒也一道回了吧。”
“是…”沈三夫人還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咽了回去,著人一道攙著沈清寒回屋收拾行李去了。
屋中只剩下沈清宜,沈清寶,沈夫人,與沈老夫人四人。
沈老夫人嘆了口氣,轉頭對沈夫人說道“你也帶寶兒下去歇著吧。”
“是,”沈夫人起身行禮,“媳婦兒先告退了。”
沈清宜還在沈老夫人身邊站著,眼見屋中之人一個個走完了,心下不免緊張起來。
果然,還未待她回過神,沈老夫人已沉聲斥道“跪下。”
沈清宜自是一愣,未有所動。沈老夫人更加重語氣喝到“跪下!”
沈清宜未料沈老夫人會發這么大火,慌慌忙忙跪下,顫抖著聲音輕喚道“祖母…”
“你可知錯?”沈老夫人的眼中盡是嚴厲。
沈清宜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