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父母商量把自己嫁給五皇子,她便登時沒了坦白的勇氣。
“不,你不知道。”誰料沈言玨聽完沈清婉的認錯,竟是篤定般地搖搖頭。
沈清婉聽得這話雖是一震,卻是依舊不敢抬頭,只喏喏道“婉兒靜聽父親教誨。”
“婉兒,為父是上過戰場的,比誰都知道命的重要。更何況是我的掌上明珠……”
沈言玨沉穩的聲音大鼓一般,雖然輕,卻沉沉地回蕩在沈清婉耳中。
“若真有人救你一命,無論他情急之下是否沖撞了你,我都只會視他如恩人。于為父來講,規矩與命而言,真是輕如鴻毛。連他我都不會怪,又怎么會怪你?”
沈清婉聽得這話不禁驀地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沈言玨,未見最初那些怒氣威嚇,卻只見到了他眼中無盡的心疼。
“婉兒,為父生氣的是你從未將此事告知我。若非發生今日之事,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爹……”沈清婉聽得父親的話,眼眶中的淚水打起了轉兒。
沈言玨的聲音多了一絲疼愛與無奈“婉兒,我知你記憶無,不似往常一般親近為父。這些都無妨,我只望你記住,無論何時,為父都是你的后盾。”
只是再尋不過常的話語,卻都是沈言玨這個心思粗疏的男人最掏心掏肺的話。
沈清婉鼻尖一酸,低下頭去,頓時豆大的淚珠簌簌滾落下來,瘦小的肩微微顫抖著。
沈言玨見狀哪里還再擺得住嚴父的架子,忙上去扶起沈清婉,“好了好了,快起來……”
面對愛女,沈言玨是威嚴不過一刻,隨即便心軟成一團了。
這頭沈言玨又是好一會兒笨手笨腳的安慰,沈清婉方才收了這梨花帶雨。
“爹,”沈清婉吸了吸鼻子,依舊是惹人心疼的哭腔,卻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女兒還有一事,不過只是心中疑慮,許該說給爹爹聽。”
沈言玨見著女兒還掛著淚珠,卻想一本正經與自己論事的樣子,早已是忘了方才的怒氣沖天,只柔聲應道“婉兒想說什么都可以說。”
沈清婉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用帕子掩了掩鼻尖,順了順心思,徐徐道來“那日伽隱寺中,有人出手相救婉兒,是因為有人……要殺婉兒。”
想起那日之事,那近在眼前寒光閃閃的利刃,歷歷在目的一切,讓沈清婉不禁一陣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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