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一過,沈老夫人壽辰將至。
前月為了沈言玨失蹤一事,后來便逢正月,國公府上下皆未好好準(zhǔn)備沈老夫人的壽宴。
好在年年都有規(guī)程,今年亦不是整壽,故而也就從簡辦了。
直到初六這日,國公府的請?zhí)糯颐λ土顺鋈ァ?
雖說時間緊急了些,但好歹眾人知道國公府前些日子的變故,自然能體諒這遲來的請?zhí)菚r的國公府自然無心給沈老夫人辦壽宴。
三皇子府,祁佑才放下手中的請?zhí)?,便收到了五皇子的傳話,說要他前去議事。
祁佑略一思忖,估摸著是沈言玨都回京快半月了,皇帝那頭卻沒有任何對顏家的處置下來,五皇子心里不定吧。
思及此,祁佑暗笑。
五皇子也未免太著急了些,原是正月十六才復(fù)印開朝,這才初六,沒有處置豈不是很正常?
不過雖然祁佑與祁修是親兄弟,可祁佑一半的異國血統(tǒng)擺在那里,如何都比不過血統(tǒng)純正的皇子來得高貴。
雖說自己表面上與五皇子一起議政,可說穿了也不過是個謀士罷了。
故而祁佑也是召下人準(zhǔn)備了一番,便出門往五皇子府去了。
五皇子府內(nèi),祁修亦是收到了國公府的壽宴請?zhí)?,嘴角泛過一絲冷笑。
“啟稟殿下,三皇子求見?!甭牭眯P來報,祁修隨手將正紅燙金的壽柬往邊上一丟,便向外走去。
五皇子的書房外,祁佑著一襲淡雪青繡銀色竹葉紋的長袍,立在雪地之中,襯得他病弱的臉龐更加蒼白了幾分。
“三哥怎不直接進來?”五皇子見祁佑站在那兒,忙開口叫到,“這會兒天冷,三哥身子不好,不要受凍了?!?
祁佑聞言只是和氣笑笑,抬袖掩嘴輕咳了兩聲,打了個招呼,“五弟?!?
兄弟二人進了書房,祁佑一眼便看見了書桌上那封熟悉的請?zhí)?
“五弟也收到了沈老夫人的壽柬嗎?”祁佑不動聲色地問道。
“呵,”五皇子聞言不禁冷笑了一聲。
祁佑聞之,眉間一簇。
他自是知道五皇子不喜沈清婉,也不愿意娶沈清婉,可對國公府,五皇子向來都是客客氣氣。
畢竟皇后娘娘和沈夫人的關(guān)系擺在那里,沈家對于五皇子來說,現(xiàn)在依舊是一個有力的幫手。
“三哥可打算去?”五皇子問道。
“自然,”祁佑答道,“聽五弟的意思,莫不是不打算去了?”
“去,”五皇子話里不知怎地投了一絲陰陽怪氣,“當(dāng)然要去。”
祁佑聞言,未再糾纏此事,端起下人奉來的茶,只問道“不知五弟今日有何事要與我相商?”
“今日叫三哥,為的便是國公府。”
祁佑聽了這話微微挑眉“哦?”
五皇子問道“三哥可知盧寒青?”
“自然知道。”祁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五皇子眼中帶著一絲得意與陰狠,輕輕嗤笑一聲“我近日查到,盧寒青竟暗地里為沈言玨所用,而沈言玨假惺惺‘輔佐’我多年,只字未提此事!’”
祁佑微怔,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順著五皇子的話問道“五弟是如何知道的?”
此問一出,五皇子又想起那日沈清婉頂撞他的樣子,直恨得咬了咬牙,卻不欲將此事宣之于口。
畢竟沈清婉不愿嫁他,不惜這般頂撞,甚至還讓沈言玨動用了盧寒青的力量。
這在五皇子看來,多少還是有些丟人的。
“這個你不必問了,”五皇子含糊帶過,“總之此事不假,沈言玨陽奉陰違,實在可惡?!?
五皇子轉(zhuǎn)身看向祁佑,恨恨道“定